他抱著白夜快速躲閃著。儘量不讓白夜受傷。但是子彈密度極大。他身上千瘡百孔已是不可避免。白夜早已被腐蝕得潰爛腐朽的面板上也多了一個兩個子彈射中的傷口。
顧靳呈以他僅能發揮出的最快速度衝出毒氣蔓延的實驗室。用以固封實驗室的大門早已被他們擊毀。他抱著白夜沿著樓梯步履凌亂地努力向上走去。
慕揚和幾個指揮官見血淋淋的顧靳呈抱著白夜離開以後。便下令將實驗室上下數層的重型鐵門全部關住。
監控中。他們看見顧靳呈和昏迷的白夜兩人身上都洠в幸淮ν旰玫募》簟W純鮒�伊沂翟諶盟�遣蝗棠慷謾D窖鋝揮傻枚遠�松�齦屑ぶ�橛氬蝗討�摹�
他納悶地問站在一旁緊盯著監視器的慕玄。“兒子。那個肯和小夜一起進實驗室的年輕人是誰。等他們回來。我們要好好感謝他。”
慕玄緊抿著唇。看著顧靳呈的眼神中透著殺意。他和這顧靳呈彼此之間不僅隔著國仇。如今更隔著家恨。他知道。顧靳呈會是自己求得白夜原諒的一大阻礙。
傷痕累累的顧靳呈低頭看了看懷中的白夜。她依舊還未恢復意識。明白自己的行動都在那些中國高階將領監控之下的顧靳呈。當下立刻將裝滿血清的箱子放在已暫時遠離毒氣的樓梯口。隨即便抱著白夜。快速離開地下軍區。
顧靳呈抱著她穿過茂密的深山老林。走進叢林深處。他的面板在接觸了林中溼潤冰涼的空氣後。那一部分由於毒氣腐蝕而潰爛的面板逐漸癒合恢復白皙。只是身上千瘡百孔的子彈傷口因為彈片還未取出而依舊流著鮮血。
他將白夜放在長滿綠色苔蘚的岩石之上。林間幽暗。毫無陽光。但卻更讓人感到絲絲清涼。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試探地喚道。“夜。醒醒。”
隨著一陣陣清涼的草本植物味道飄入白夜的鼻尖。她悠悠睜開雙眼。只見顧靳呈手中拿著一株薄荷。在她鼻尖不斷來回晃動。
她費力地伸出手接過顧靳呈手中的薄荷。說道。“我醒了。洠�鋁恕!�
抬手之間。她看見自己身上的面板仍然遍佈潰爛的傷口。她扯出一抹苦笑。問道。“我的臉現在是不是很可怕呢。”
顧靳呈搖搖頭。此刻白夜的臉頰的確依舊滿是被腐蝕的傷口。不復無暇白皙。但是他並不在乎。他愛著那個她。也並不只是愛她的外表那樣膚淺。
“你不怕嗎。”白夜見顧靳呈看著自己的眼神依舊專注痴迷。絲毫不見畏懼。不禁納悶地問道。
顧靳呈搖搖頭說道。“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害怕。更不會離開。”
白夜呵呵一笑。虛弱地說道。“你真是個傻瓜。”
顧靳呈心疼地看著她滿身傷口。抱起她說道。“走。我帶你去療傷。”
“怎麼療傷。不是等傷口慢慢恢復嗎。”白夜奇道。
“你的恢復比較慢。傷口會很疼。我帶你去水裡。表面的腐蝕成分被水洗去以後。你的恢復會快一些。”顧靳呈解釋道。慢慢加快腳下步伐。
但白夜明顯感覺到他的速度不復之前。她問道。“你身上也有傷對不對。”
顧靳呈也不否認。回答道。“那毒氣很厲害。我雖不致昏迷。但也是受影響的。而且我身上子彈太多。彈藥洠в腥〕鰜懟I絲諼薹ㄗ雜�2還�惴判摹K啦渙恕V灰�悴幌悠�宜俁嚷�!�
白夜撲哧一笑。正想說什麼。便復又聽見那聲猛烈如怒吼的瀑布聲。那是不久之前她和顧靳呈還待著的地方。
白夜感覺到顧靳呈抱著自己騰空一躍。隨即便不斷下落。直至兩個人被冰涼的湖水包圍。她頓時感到周身那灼燒的疼痛感逐漸消失。
無需呼吸的兩人任由自己的身體不斷下落。直到白夜感覺到後背已觸到了地面。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