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賀蘭雪又出了那樣的事,被送出皇宮,鳳漓雖一紙冊封的旨意下達給了賀蘭雪和蕭宿,封了蕭宿為通州太守,冊封賀蘭雪為自己義妹長樂公主,讓賀蘭雪體體面面的從皇宮中嫁出去,但畢竟與當初魏皇貴妃與賀蘭王府形成的約定是背離的。
這一來一往的,賀蘭王府對鳳漓其實早已有所忌憚有所動搖,並沒有之前那般忠心耿耿。
所以鳳漓知道要正面從賀蘭王府獲得夕歲花,那是想都別想的,賀蘭王府自然知道中毒的是阿曛,他們正巴不得阿曛早點死呢,怎麼會願意將解藥呈上,不多加派人手來守著就不錯了。
鉤吻等人趕到時。登雲峰腳下已經陸續聚集了不少人。鉤吻掃了一眼,心中有了底,來的還真的都是江湖中各門各派有頭有倆的人物。
見到鉤吻,有人過來打招呼,“雕爺,您今兒個也來啦?”
鉤吻在江湖上的名號是獨來獨往的劍客,無門無派,卻因武功甚高,被江湖人尊稱雕爺,究其原因,聽說是因為鉤吻的鼻子長得比較的像雕。
鉤吻對這一稱呼持無所謂的態度。不過他的真實身份,他的真實姓名。江湖人中倒是無人知曉的。
打招呼的人是江湖七大門派之一的寒煙閣四爺,人稱玉面羅剎的程錢。
“四爺也來採夕歲花?”鉤吻笑著回話。
玉面羅剎道:“這夕歲花一年開一朵。不早點來,怎麼能得到?”
鉤吻抬頭望了望天上寒星,笑道:“此時不過亥時初,離夕歲花開時還有兩個時辰,不知道四爺是打算在此等候,等他人採了那夕歲花,瞧上一眼走人呢,還是搏上一搏,衝入山頂去奪花?”
玉面羅剎笑道:“大冷天的跑這麼老遠可不是來賞花開的,難道雕爺不是來奪花的麼?”
鉤吻勾了勾唇,“自然是有所圖而來。”
玉面羅剎道:“難道雕爺身邊有什麼人也中了賀蘭王府的寒毒?”
“這倒是恕在下無可奉告。也許雕爺我是為了錢而來呢?”鉤吻掃了一眼躍躍欲試的眾人,對玉面羅剎道:“一群散沙始終敵不過賀蘭王府部署在這登雲峰的人,他們可是有組織的一些人,打仗是一把好手,咱們得想個辦法,別花沒搶到,最後人都葬送在這登雲峰下就不值了。”
“雕兄可有妙計?”
“不如寒煙閣出面先去說服七大門派的人,再讓七大門派各自去說服一些散門散派的人,眾人一齊上,先將賀蘭王府的守兵消滅了再說。無論哪一門派,單個上的話,只能是自取滅亡。若是沒猜錯的話,玄冥二位羅剎應該在守衛當中。”
玉面羅剎道:“這玄冥二位確實難纏得很,雕爺所言,也不失一個好計謀。這些人若是散著上去,怕是不到半柱香功夫,就得都死在玄冥二位之手,要是組織起來輪番上陣,衝上山取夕歲花的機會要大上許多。我這就去聯合七大門派的人,雕爺您先在此侯著,有好訊息我即刻來與雕爺商量。”
“多謝。”鉤吻笑。
只有這樣,才能讓這些人與賀蘭王府的守軍糾纏時間久一些,也就多為鳳漓爭取了時間。引了這江湖人士到這裡,不就是想著他們來替鳳漓催開夕歲花爭取更多的時間的麼?若只是他們一家上山,面對的是賀蘭王府部署在整個賀蘭山的兵力,顯然是沒有任何取勝的機會的。
此刻,鳳漓已易容悄然潛入了上山的一隊兵士當中。隨著兵士往登雲封頂的夕歲殿走去。
賀蘭王府為了保護好夕歲花,在夕歲花所生長的地方,建了一座宮殿,將其四周包圍起來。宮殿裡部署了不少兵士,每日分班輪崗上山值守。
鳳漓跟隨的這一隊兵士,正是準備換崗值勤的。
待行至夕歲殿,兵士之間換防完成之後,見之前值守的兵士已經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