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把聲音放輕柔了,道:“公主也是擔心王爺,我已經派人去打聽,公主先坐吧。”
“我不用你假好心。”華陽公主邊哭邊說。
蘇錦秋微笑,十分耐心的模樣道:“公主來我屋裡做客,要是願意這麼站著,我也不攔你。”
因為一個男人吵架什麼的,蘇錦秋覺得很不值當。尤其是華陽公主這樣,雖然是不被喜歡的小透明,童年估計也很苦逼,好歹總是公主,宮人總不會欺負她。將來出嫁分府,她也是一家之主,駙馬絕對不敢騎她頭上。
前提就是,她想開點,早把元鳳丟開手。堂堂一國公主,肯定是怎麼樣就怎麼樣。要是公主都覺得自己委屈,平民百姓的女兒豈不是要去自殺。
華陽公主也覺得這樣太失態,把眼淚收了,卻是負氣道:“我站著坐著,關你什麼事。”
蘇錦秋也不管她坐不坐,只是笑著道:“說起來,公主當初在外敗壞我的名聲,說我與王爺如何如何。幸好我現在嫁了王爺,這些閒話也就過去了。”
華陽公主聽得十分心虛,本想辯解幾句,張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好。末了只是低頭道:“誰讓七哥……”喜歡你,後頭三個字說不出來,便索性不言語了。
蘇錦秋對華陽公主這個反應很滿意,好歹還知道內疚,總算是有點救。笑著道:“公主與王爺從小長於宮廷,比親兄妹還親。王爺面上很冷,心裡還是很疼公主的,幾次與我提起,拿公主當親妹妹一樣。”
華陽公主臉色緩和許多,看蘇錦秋的神情似乎也沒那麼討厭,卻是道:“這還用你說。”
蘇錦秋只是笑,看華陽公主神情看起來也恢復許多,人心有時候會很脆弱,可能是不經意間的一句刺激,會成了壓根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剛才華陽公主那樣的哭法,實在有點讓人擔憂,她雖然不打算多管華陽公主,但至少不能讓人在她這裡出事。笑著又道:“公主洗把臉吧。”
說著喚來宮人端水過來,華陽公主神情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臉洗了。
魏公公回來的很快,臉色凝重地道:“太后重病,欽天監夜觀天色,說是被東南之氣衝犯了。又有官員上折說,乃是王爺……”
下面的話魏公公沒敢說下去,蘇錦秋卻是猜出來了,估摸著又是元鳳殺孽太重之類的話。殺俘素來被官員所詬病,元鳳沒進京前就各種彈劾,當時都有話傳出說元鳳要被削爵。結果元鳳回來屁事沒有,雖然沒有再封,實在沒說法封了。卻是住進宮裡來,官員們看著豈能不生氣,只要有機會肯定還要參奏。
有時候她還真有點擔心,王前來說永昌皇帝是毫不在意這些,將來換了皇帝之後會如何……
華陽公主剛剛恢復的神情,馬上又緊張起來,急切地道:“根本就不關七哥的事,又不是七哥一個人住南三所的,那些官員胡說八道。”
蘇錦秋看她又緊張起來,便朝她笑笑,語氣溫柔肯定的道:“公主莫慌,殺俘之事過去許久,皇上不會再追究。”
就是欽天監說是元鳳衝了太后,最多也就是讓元鳳搬出宮去。只是宮中形勢緊張,元鳳搬出與鳳啟不利。雖然不知道這事是不是鳳池所為,只怕鳳啟都不會答應。
華陽公主看著蘇錦秋臉上的微笑稍有怔忡,她好像一直這樣微笑著,初看是很討厭,此時卻給她一種很安定的感覺,神情卻不像剛才那樣慌張,卻是道:“太后不喜歡七哥,一直不想七哥留在宮中,太后一定會讓七哥搬出去的。”
“旨意到現在還沒下來,多半不會。”蘇錦秋笑著說。
嘴上如此說,心裡卻有點困惑,華陽公主會緊張元鳳會不會搬出去不難理解,要是搬出去了,只怕再也見不到了。只是皇城這麼大,元鳳就是住宮裡,跟陳太后也撞不上,各有生活區域,元鳳是不是住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