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只有母子二人。
李元晉一改剛剛在御書房乖巧聽話的模樣,負手而立,眼神陰鷙。
對馨貴妃把剛剛御書房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馨貴妃眼露凌厲:“果然是他。
這一招借力打力倒使得好。
晉兒,接下來我們該如何,難不成真要就此去往封地。
京城朝局瞬息萬變,若真去了封地,京城有什麼事情都鞭長莫及,那就相當於是認輸了。”
李元晉開口:“當然不。
父皇應該也沒有確定讓我一定去封地,要不然也不會說過了月底再走。
我猜,這是父皇給我的機會。”
馨貴妃:“可要母親去替你說情?”
李元晉擺手:“若盛家和薛家那筆錢沒有被爆出來,母妃的話或許有用。
但如今盛家和薛家的錢被暴露,母親在父皇眼中怕是也今非昔比。說的話不僅可能沒用,而且還會起反作用。”
說到這件事,馨貴妃眼中恨恨:
“這盛毅,本宮倒是看錯他了,沒想到他還有如此野心。”
李元晉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一個盛毅,未必有這麼大的能耐。”
馨貴妃:“晉兒的意思是說……,他背後有人?”
李元晉點頭:“一定有。
要不然,就他想要見到父皇,都重重困難。”
馨貴妃略想了想,便想到了,是林望甫帶他入的宮。
馨貴妃看李元晉不說話,又問道:
“這林望甫背叛了我們,盛毅為了自保,把整個盛家拉下了水,這兩人是同流合汙了。”
李元晉:“這些都不重要,人為了自保,做出些決定很正常。
我只是在想,這背後的人究竟是誰,居然能攪動如此風雲。”
馨貴妃:“是齊王還是太子?”
李元晉搖頭:“無法確定。
不過也無所謂了,本王的敵人無外乎他們兩個,總要一個一個收拾,多這一件少這一件,結果都是一樣的。
本王跟他們,從來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馨貴妃:“是,晉兒說的在理,那這兩人可要……”
她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放平,放在了脖子上,做了一個殺的手勢。
李元晉擺擺手,制止她:
“不可,眼下多事之秋,我們不宜再多生事端,對我們無益。
以後要收拾他們,多的是機會。
他們只是小嘍嘍,跟朝廷那些見風使舵的牆頭草一樣,風往哪邊來就往哪邊倒。
重要的,是背後的人,是吹這一陣風的人。
馨貴妃長吸了一口氣:“是,我兒說的是。
聽你剛剛說。在那些人員名單裡,還有護國將軍府秦家。
他們一定是被做局冤枉的,我們或許可以撈一撈,沒準還能把秦家拉攏到我們的陣營。”
說到這個,李元晉面色有些嚴肅。
“秦家不會妥協,如果他會妥協,也不會有今日之災,我們哪怕做了也是無用功。”
馨貴妃憤憤,姣好的面容出現了一抹厲色:
“這秦家,真是不識好歹。”
“那廣平侯府呢,這倒是條好用的狗。”
李元晉搖頭:“廣平侯府救不了,對方下了死手,該怎麼判就會怎麼判。”
馨貴妃:“那倒是可惜了。”
李元晉:“這些都無礙,聽話的狗京城多得是。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我要如何在京城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