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伸手向修斯長老身上掐去,但是修斯隨意一退,就讓過了她這記突襲,然後才微笑道:“芙蘿婭殿下,您不用掐我,也可以知道這不是做夢。”
芙蘿婭不由自主地伸手撫摸著自己的脖頸,那上面光滑細膩無比,又哪有什麼傷口?
“這不可能!難道我真的沒死?!可是羅格他……他明明割開了我的喉嚨啊!我記得自己已經死了的。”
“看上去您非常的活力充沛。”
“這絕不可能!我是要殺他的,羅格可絕不是個會手軟的人!他怎麼可能會放過我?”
修斯咳嗽了一聲,道:“這個……羅格大人說過了,多了一道傷疤,您也算是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過了代價。”
“傷疤?”芙蘿婭的臉都綠了,她猛然將修斯推開,急道:“天哪!一道傷疤!在哪裡?是不是在臉上?鏡子呢,給我拿鏡子來!”
她這一推力道如此之猛,修斯當即仰天摔倒在地。他老人家哼哼了半天,才掙扎著爬起來。
芙蘿婭終於翻出了一面鏡子,對著左照右照。她的清麗容貌倒沒有任何損傷,只是脖子上有一道寸許長、淡得幾乎看不見的小小傷疤。雖然放下了大半心事,但是芙蘿婭向來對自己白晰修長的脖頸也是極為自傲的,現在多了這麼一道傷疤,讓她如何不又氣又急?
她勃然怒道:“羅格這混蛋呢,躲到哪裡去了?他倒是敢下手啊,居然真給我留了一道傷疤!這一回我絕不會束手就縛,我跟他沒完!就算仍然是輸,他也別想勝得輕鬆了!”
修斯微笑答道:“這個怕是有些難了。神使大人現在正在千里之外統率大軍與裡維和拉脫維亞王國激戰呢。我怕他沒有時間趕回來和您大戰一場。”
芙蘿婭這才真正有些清醒過來,她平靜了一下心情,道:“看來羅格真的沒有殺我。這是怎麼回事,我睡了多久了?”
修斯仍然是萬年不變的微笑,道:“您和神使大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神使大人在出徵前派人將沉睡的您送了過來,說讓您在神諭之城好好休養一段時間。您當時的情況不太好,我老人家只好臨時想了點辦法,讓您多睡會,好恢復一下精神。您這才睡了十天而已。我老人家的方法得自精靈古藉,從來都是十分靈驗的。您看,您一醒過來,就是這樣活力充沛的。
修斯頓了一頓,似是忍得十分辛苦地說道:“而且看得出來,您原本是打算在冥界大幹一場,打出一番天地的……。”
芙蘿婭驚叫了一聲,紅暈上臉,一時間簡直是無地自容!
她突然覺得,修斯充滿智慧的優雅笑容是如此的可惡。
在修斯的微笑下,芙蘿婭越來越覺得渾身不自在,臉上的火辣滾燙,無論如何都消不下去。
她也豁出去了,吟唱了一個短短的咒語,一道寒風自上而下吹來,讓她打了個寒戰,這才冷靜了下來。
芙蘿婭攏了攏頭髮,淡淡地道:“羅格既然不殺我,那麼我就走了。替我轉告他,有一天我還會回來殺他的。”
修斯道:“神使大人吩咐讓您在神諭之城好好住一段時間,您如果想走,也得等到他打完仗回來時再說。您知道,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精靈長老,我是無法違背神使大人的諭示的。”
“這麼說,他是打算把我監禁在這裡了?”芙蘿婭冷冷地道。
“如果一定要說監禁的話,那麼整個神諭之城和周圍幾十裡方圓的地方就是您的監獄了。在這個監獄中,您完全可以自如的活動。”
芙蘿婭哼了一聲,道:“這麼自由?你就不怕我跑了嗎?”
修斯微笑道:“其實您想要離開也不是沒有辦法。我是負責看守您的人,您只要打贏了我,自然就可以隨意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