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那遊刃有絲的交際手腕,又有誰會懷疑,爾荻身旁的那個位置不適合她吳伶莉!
事已分明,愛薰又能再希冀什麼?
拿在手上的資料,已緩緩地飄落在地,猶似愛薰的夢!
她黯然地轉回頭,直向廣場左側的大門走著。
“愛薰!愛薰!”
身後有著熟悉的叫喚,但叫喚的人早已忘了我。愛薰逕自往前走,把所有的呼喊當作耳邊風。
突然,天空下起毛毛雨,就在這時候,露天廣場的臨時舞臺上,奏起了一首優美動人的西洋樂曲。
是 Rain And Tear!
愣住的,不只筋疲力竭的愛薰一人而已,還有好不容易擠出人群,追她到這廣場外頭的薛爾荻。
“這首歌……”爾荻有被電流竄過的心悸,而如水流洩的音符像都帶著魔力,穿透入他的腦裡,翻攪著他所有的記憶。
剎那間,片段片段的殘頁在他的腦海中逐漸成篇,有曼芸姐、有休蘭山莊、還有……
“愛薰!”爾荻在自己的內心中,看見了愛薰的深情。
天哪!他怎麼可以把她忘記?他怎麼可以如此殘酷地將她的愛隔離?
爾荻禁不住的激動,在雨和淚編織而成的情境中,奔向十步外的佳人身影。
“傻瓜,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爾荻心痛地熱淚盈眶,並用全傾的深情把愛薰抱在懷裡。
“你想起我了嗎?你這次真的想起我了嗎?”愛薰在他的懷中問個不停。
“原諒我,原諒我的無心,好不好?”爾荻自責甚深地凝望著地。
愛薰沒有回答,卻在嘴角的笑中,洩漏了她的心意。
噴水池的水柱,霎時以七彩的絢爛向半空中噴射而起,而管弦樂團的演奏依舊纏綿俳
惻,久久不停。
“你會想起我,是否因為這首Rain And Tear?”愛薰把臉倚進他的胸膛,語說呢噥。
“沒錯!你怎麼會這麼想?”爾荻有些疑惑。
“因為,在我的夢中,每當那一位白馬王子出現的時候,總會響起這首歌!”愛薰還記得,那位白馬王子名叫約瑟。
“我倒覺得這是曼芸姐給我的視福,她生前最愛這首歌。”爾荻不太喜歡愛薰夢中的情節,遂又替這首歌下個註解。
“她也喜歡這首歌?”愛薰不禁醋意大生。“那又如何?我夢中的白馬王子還對著我念”上邪“呢!”她不甘示弱。
“那種毛頭小子的花言巧誥,你也當真?”爾荻又青筋暴跳。
“什麼花言巧語!人家還送我一串野薑花造型的水晶項鍊呢!”愛薰故意挑起爾荻難得一見的醋臉。
“水晶項練?”爾荻這時才如夢初醒,急忙地自西裝的內袋裡,抽出一條鏈子。“是不是這一條?”他遞到了愛薰愕然的眼前。
“你怎麼會有這條項鍊?”愛薰從不知她的美夢竟也有成真的一天。
爾荻但笑不諾,只是噙著淚,把這鏈子掛在愛薰的頸上。“這輩子,你真的不能再離我而去羅!”他評。
[都讓你拴住了,我還能怎麼說?“她亦以感動的淚眼相對。
“怎樣!我和穆言姐設計的音樂背景如何?”郎起波這時才走近他們,笑得洋洋自得。
“真妙!下一回換我們替你和穆言姐也設計一場吧!”爾荻滿心感謝之餘,還不忘示意郎起波快閃,免般風景。
“老兄,重色輕友的本性不移呀!”郎起波俏皮地眨眨眼,隨即扔下一句,揮手道別,“好個”爛兄爛弟“呀!約瑟。”
“約瑟?他叫你約瑟?”愛薰以為自己聽錯了。
“那是我的英文名字,不過,有十九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