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拉鍊的少年,原本有些心軟的羅斯還是覺得惱火。
太像了。羅斯想著,為什麼會有人這麼相像,是因為是同一人嗎?不、不對,這人是個日本人,滕裕有沒有去過日本,怎麼可能會見過面。
對於那張和自己有著三四分相似的小臉,羅斯只覺得一陣惱火,但也有些無力。
對於澤田綱吉自己跑來日本和滕裕認識這件事,羅斯是不會去想的,先不說滕裕明顯的不認識這人,就說在飛機上,少年自己也說過是第一次來義大利,只是中途出了點意外,才會從日本搭乘到英國,再從英國飛到日本,所以,少年認識滕裕這一點是行不通,除非他撒了謊,否則,第一次離開日本的人,不可能會認識滕裕,也不可能是畫像裡的人……
只是,這人,是見過的最像的了,只除了那通身的氣質。畫像裡的人是妖嬈的,嫵媚的,明明就是男人,確實給人以一種驚豔的感覺,非常的美麗而勾人心神,而眼前這人,雖然相識,雖然也會給人一種妖嬈的感覺,幹更多的,卻是那畫中無論如何也無法掩蓋的冷酷相反的溫柔與和緩……
或許,是這個傢伙太過擅長偽裝,能夠從一種面貌完全變化成另一種面貌,然後看著自己因為認錯人而內疚的樣子在心裡偷笑?或許……
羅斯的心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那念頭讓他的心跳了跳,感覺非常的不舒服。
或許,真的只是認錯人,那個人,只是湊巧是一個長得相似的人,其實,兩人是完全不同的人,只是因為……
首次動用了滕裕予以的特權去追捕一個人,若是結果表明認錯人了,羅斯不知道滕裕會怎麼想,就算是滕裕沒什麼想法,家族裡那些虎視眈眈的隨時準備將自己拉下來的人可是不會那麼容易善罷甘休的,尤其是自己還驚動滕裕,還將人投入到水牢裡……
水牢這個東西,從威爾森取得古堡的所有權開始就沒有使用過,滕裕對於水牢很排斥,當初他幾乎就下令將水牢拆了,只是後面不知道為什麼改變了主意,而現在,自己動用了,可是打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
羅斯的腦子裡出現了混蛋,這讓他想事情多少有些凌亂,前言不搭後語的。
抬眼,羅斯看著少年,雖然通身狼狽無比,但少年身上那些清新的溫和氣息卻反而是更強了。
羅斯的心揪的更緊了:這麼一個人,怎麼看也普通不到哪裡去,如果真的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還好,若是有權有勢人家的孩子……
羅斯幾乎不敢去想這個可能性,現在,她就只能是寄希望於少年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或者……
其實仔細想想,一個能夠在威爾森的追捕下逃了近一天的人,怎麼想也普通不到哪裡去,也就是說……
“吶。”羅斯咬牙,他看著黑髮黑眸的少年,憶起少年曾脫口而出的語言,慢慢的出聲,有些生澀的日語讓女孩感覺非常的彆扭,“你有沒有什麼兄弟姐妹?”
羅斯是德國人,但因為最近幾年滕裕越來越喜歡前往義大利的關係,他的義大利語非常的熟練,他知道,少年精通義大利語,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有些陌生,同時,他也知道,孤身在外的人,聽到自己的母語,就算沒有熱淚盈眶那麼誇張,但到底會覺得溫暖,精神多少會放鬆些,畢竟,這是從自己生下來就接觸到的語言,是日常生活裡圍繞著自己和朋友親人的最為親切的語言。
澤田綱吉愣了下,他對女孩那越發顯得溫柔的語氣感到驚訝,這個女孩……澤田綱吉忍不住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確認應該是本人沒錯的少年感到一陣莫名奇妙,但為了免受什麼皮肉之苦,澤田綱吉還是乖乖答道:“我家裡是隻有我一個兒子啦,但是我爸爸有沒有兄弟姐妹,這我就不清楚了。”
雖然澤田綱吉很乖巧的予以回答,但是因為羅斯態度變得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