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綱。”左邊的肩膀猛地一沉,澤田綱吉轉頭,看到坐在自己肩膀上的reborn,與剛剛在威爾森的書房裡臉上帶笑,一副恨鐵不成鋼模樣的reborn不一樣,這會兒的小嬰兒,臉色幾乎是黑了一層,一雙黑色的大眼黑沉沉的,更顯壓迫力。不由自主的,少年想起了當時還在萬華閣的時候,reborn雖然連續好幾次都將自己踢飛,但是等到自己快要落地的時候,又有一股阻力在攔阻著自己,讓自己感覺不會那麼痛苦……嘆了口氣,對於這個動不動就口是心非的小嬰兒,少年由衷的希望威爾森當時看天看地就是沒有注意到他們,要不然,怎麼都會覺得奇怪吧?
義大利黑手黨的第一殺手居然會對人手下留情,這種事情,果然怎麼想怎麼奇怪。
不過應該是沒有察覺到才是,澤田綱吉有些不負責任的想,那個時候,自己並沒有感受到那種壓迫感強烈的視線存在,所以說,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還真是萬幸,在自己準備要與lance告別的時候,要是還糾纏不清可就糟了,也幸好滕裕並沒有前世的記憶,不記得自己的存在……
雖然告誡著自己不要去在意,要知道放棄,但是,有原本腦子的勸解變成了現在的直面,冷酷的現實讓少年多少有些不舒服,心裡悶悶的有些抽痛。
咬了咬唇,蒼白的無一絲血色的唇瓣被少年啃咬著露出一點鮮紅,澤田綱吉張了張嘴,還不待他說什麼,耳邊的勁風撲過去,轟的一個巨大聲響讓眾人嚇了一跳。
有幾分呆愣的從被自己狠狠的咂了一下但怎麼怎麼嶄新怎麼看怎麼都沒有痕跡只是震動了一下然後震動了一下將自己扔在地上的加長型黑色轎車,光鮮亮麗的車身映出自己有幾分呆傻的面容,澤田綱吉眨了眨眼,轉頭,怒瞪某個站在地上衣服老神在在模樣的小嬰兒:“reborn,你幹什麼啊?!”
reborn翻了個白眼,在澤田綱吉頗有幾分驚恐幾分訝異的目光裡冷哼一聲,慢吞吞的道:“誰讓你不注意我在說什麼,我被忽視了,這讓我感覺很不爽。”
“很不爽就表示說你可以把我踢飛嗎?”澤田綱吉好像是第一次才認識到reborn的本性似地,一臉的不可思議,那表情擺明了的“你瘋了嗎?”
reborn眸子沉了沉,又哼了一聲,道,“當然可以,就憑你突然間從醫院消失,不聲不響的來到義大利也不通知九代目,就那麼到處溜達,最後還跑到黑手黨的大本營裡,就憑這一點,我就能夠將你踢飛一百次。”
什麼?
澤田綱吉微微膛目,他有幾分無措的看著同樣一臉不贊同的山本武和獄寺隼人,庫洛姆的臉部神經有幾分僵硬,但並不妨礙他從眼神表示對自己BOSS的控訴,柿本千種和城島犬則是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樣子。
澤田綱吉覺得自己有些胃疼了,眾人的控訴他雖然能夠接受,但並不表示他打算孤身,那種黑壓壓的,漫無邊際的黑夜裡,只有一個自己,那種寂寞纏身蕭瑟繚繞的感覺,他不想在忍受一次。
突然的,腦子裡閃過雲雀恭彌和六道骸的樣子。
如果他們在的話會是什麼樣子?
這不想還好,一想少年就覺得自己的胃更疼了:不用猜也知道,雲雀恭彌肯定是直接上前一柺子將自己抽飛,那動作是十足非常的快準狠,自己就算是想躲也躲不過,末了,嘴裡還會扔下一句:“居然敢亂跑,雜食動物,你不想活了麼?”而六道骸,那廝想來妖孽非常,為人處事不能以常理計算,說不定會直接將自己拖進他的夢境裡,然後……
聯想到每次和那個鳳梨頭少年碰面時的情景,澤田綱吉就覺得自己不想打冷顫也不行了,總有種不祥的預感,少年心想著。
唔!胃好像更疼了!
呆坐在地上的少年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