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裡誠懇地請你考慮一下我倆之間的事。兩個禮拜後,等我返回紐約,咱們再將分手的細節談個清楚。
仍愛你的傑生
齊放讀了一遍信文後,將信折迭起來往自己的口袋放去,面無表情地補上一句。“很不幸地,這封信與傑生的死訊在同一天相繼抵達敏容的手中。”
唐震天聞言,心裡瞬間絞痛起來,“她在同一天收到傑生的信與死訊?!”
“對,要更正確一點,是在十五分鐘之內。”
“這怎麼都說不通……”唐震天還是沒能從傑生的噩耗裡恢復過來。
齊放把來龍去脈道了出來。
“敏容當時與我剛排演完一場服裝秀沒多久,公司小弟便將傑生的信轉給她,她拆信看過後,唸唸有詞地說自己做了對不起傑生的事,然後淚盈滿眶地將信遞給我,要我也看一下信,好幫她出個主意。
“我當時還搞不清狀況,只知道應該倒杯茶水安撫敏容,於是,把她給我的信塞進自己的口袋後,就去茶水間倒茶。
“誰知就在我去倒茶的這個空檔,傑生的經紀人突然現身,找到了敏容,對方見敏容一臉哀愁,誤以為她已知道傑生的死訊,便直言不諱地將傑生罹難的過程盤托出來;等到我端著一杯燙手的茶回來時,敏容已半暈過去。”
“她是因為這樣才住院的?”唐震天緊張的問。
齊放舉手輕揮一下,要朋友稍安勿躁,“不是。她只是昏過去,大夥手忙腳亂一陣將她弄醒,之後她整個人便魂不守舍了。我建議送她回家,她卻要我送她去傑生的工作室。
“我一走進傑生的工作室後可傻眼了,他工作室內牆上與線上掛晾著的大大小小的作品全數加起來,起碼有百來張,而且都是同一個男人的黑白人物照,因為太多張了,看得我眼花撩亂,直到敏容開始瘋狂地抓起照片,一張接著一張地撕成粉碎,我才意識到照片上的人是你!”
唐震天眉心緊緊地揪住,默不作聲地聽著朋友指控似的道出那個“你”字。
齊放繼續未完結的下文,“我當時不懂,為何傑生的工作室會滿滿張貼著你的照片,更不懂敏容撕照片的用意為何?
“我想幫敏容,卻不認為追問她是個好辦法,臨時想起口袋裡還裝著傑生寫給敏容的信,於是將它掏出來看。看過信後,再打量佔據整間工作室的照片後,我只能說,緣分這玩意兒真是一件令人捉摸不透的事,我怎麼也料不到傑生暗戀的人竟然會是你!”
唐震天沒有出聲反駁,只是照舊重複一句話,“敏容當時的反應呢?”
齊放眼帶質疑地看著他,隔了好半晌才說:“有一點歇斯底里,每當敏容撕完你的照片後,就開始恍惚地找著下一張,等當她意識到所有的照片都被摧毀後,她反而不知所措地開始拼湊你的照片,一次試過一次皆徒勞無功後,她豁出去地趴在一堆碎紙上哭泣。
“我本來是打算讓她哭個過癮的,但是,敏容的裙子不知在何時沾染上大片血漬,我上前翻看,發現血跡來自她的腿間,我壓根兒不知該如何反應,直到敏容低泣地抱著肚子喊疼後,才趕忙將她送往醫院。
“醫生做了緊急措施,說她並沒有生命危險。”齊放將事情的原委說全了。
唐震天古銅色的臉漸轉黯然。“敏容出血的原因是什麼?”
“醫生說她懷孕小產。”齊放刺耳地補上一句,“起碼有兩個月了。”
唐震天的肚子像是被人猛捶了一拳,忍不住倒抽一口氣,他垂下頭問:“孩子呢?”
“流掉了。”齊放剛說完話,就目瞪口呆的看著垂淚靜哀的唐震天,他萬萬想不到他這個好友竟會為了一條小生命而流淚,他萬分遺憾地解釋,“我真的試過在第一時間聯絡你,但是你不在,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