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池遇不服氣地追問,「你能維持多久?」
「我沒喜歡過誰。」沈欽像是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東西,壞笑了一聲:「那必然是能很久的。」
「我可是第一次喜歡人。」池遇暈乎乎地說,「你像我這麼大的時候沒有喜歡過誰,所以你理所當然地認為我也不懂。可是,沈欽哥哥,你應該用時代來衡量人,而不是用年齡。」
池遇:「我會證明給你看的,我什麼都懂。」
從剛剛開始,不遠處一直有人對著他們這邊指指點點,還有人拿了手機拍攝,好像是認出了rf的隊服和身著隊服的沈欽。
沈欽看見了那邊的動靜,決定帶池遇先離開這裡。
終於把人給哄好了,沈欽收起了人美心善的表象,開始跟池遇清算今晚的事情。
「我從s市賽場那邊出來,打完電話就一路趕到堇川。」沈欽的目光掃過池遇的紅圍巾,「很遠。」
池遇:「嗯?」
「堇川的風好大,溫度也很低,還在飄雪花。」沈欽不滿地看了他一眼,吝嗇地提醒了一句,「挺冷的。」
池遇:「嗯嗯?」
沈欽面無表情,繼續提醒:「我的手也挺涼的。」
賣慘好難。
池遇懂了,他小心翼翼地抓住沈欽的手,往自己的衣袖裡揣:「那我給你暖暖。」
沈欽目光一滯,池遇的反應,在意料之外。
指尖觸到了柔軟的面板,沈欽頓時提高了點聲音:「你在想什麼,我是說你可以把圍巾給我……」
池遇,有點燙手。
「池遇。」沈欽抽回了手,貼在了池遇的額頭上,拍了拍池遇的臉,看到他有點迷茫的目光,神情頓時趨於嚴肅,「你知不知道,你在發燒。」
池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發燒了。
他只知道自己傍晚從學校出來,就覺得溫度很低,接著就是若有若無的頭暈,和無法控制的情緒。身體的脆弱狀態讓他失去了所有的防備,把所有角落裡的小心思都擺到了檯面上,無力的、悲傷的、還有一點點說是苦盡甘來又彷彿有點矯情的喜悅。
南瓜馬車果然不見了。
他在醫院輸液,沈欽板著臉站在他的床頭教訓他。
「你多大了?還因為著涼發燒進醫院?」
「你穿的是什麼東西?」沈欽扒著他的衣領看他內裡的衣服,「校服外套、秋季薄毛衣,沒了?」
「我一直都是這麼穿的。」池遇的體溫降下去不少,腦子也清醒了,「過冬沒問題。」
這讓他在腦內重現了一遍他和沈欽剛剛在機場的對話,頓時覺得降下去的體溫又回升了不少。
沈欽一句話教訓完,發現池遇把臉埋進了被子裡,還翻了個身,拿後腦勺對著他。
沈欽:「……」
「你要是我家的孩子……」他說到一半,沒後文了,「算了,從明天開始,每天穿什麼微信上給我說一聲吧。」
「像匯報工作那樣嗎?」池遇翻了回來。
沈欽倒水的動作一頓:「你就當是吧,形式不重要。」
「好的,沈總。」
沈欽:「……」
「別亂喊。」沈欽有點懊惱地伸手,把池遇的頭髮揉得更亂。
rf今晚的比賽拿到了世界賽的資格,踢掉了一支國內強隊,這對rf來說是前所未有的成績,但也把rf推到了輿論的風口浪尖——
比賽結束後,直播間的彈幕久久未停下滾動——
[今晚rf打得是不錯啦,但是世界賽他們真的可以嗎,可別剛開始就被淘汰啊,那可太給國服丟臉了。]
[我也是有點擔心,rf內部成員還在變動吧,甘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