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雅芝異口同聲地叫起來。
“不清楚,二小姐不說,我們就不便過問。”梅花笑了笑,快步走出廚房。
“他們肯定發現藥方丟了。”張鐵漢搓了搓手:“但是從面sè上一點看不出來,那藥方一定不重要。”
“不可能。”趙雅芝搖了搖頭,略顯瘦長的臉上露出一點沉思:“昨天下午張虎回來的時候說了,那是一張非常重要的藥方,可以賣大價錢。”
“他們會不會懷疑我們。”張鐵漢神情有點緊張。
“你怕什麼,藥方又不在我們手上。”趙雅芝白了丈夫一眼。
“可是,藥方確實是我拿出來的。”張鐵漢聲音很低。
“你拿的,藥方呢?”趙雅芝伸出手。
“不是告訴你了嗎。”張鐵漢皺了皺眉:“昨晚剛出了保和堂的院門,就被人從後面打了一下,腦袋一暈,藥方就不見了。”
昨天聽張虎說藥方價值連城,一時起了貪心,打算偷來賣出去,夫妻兩一合計,連夜行動。張鐵漢對保和堂並不熟悉,好在張虎講到藥方的時候特意提到書房的位置,他出奇順利地找到藥方,欣喜之下連書房的燈都沒有關掉,回到樓下才發現,剛要返回,小院的房間內就響起耿忠的咳嗽聲,他慌忙離開小院。
沒想到剛剛沿著河邊走出不遠,身後忽然響起輕微的腳步聲,還沒有來得及回頭,後腦就被擊中,趴倒在一塊石頭上,醒來時傷勢沒有大礙,只是藥方不翼而飛。
“真是蠢笨如牛,連人都沒看清,東西就被搶了。”趙雅芝沒好氣地打了丈夫一拳:“現在藥方不在你手中,聽到張虎說藥方的又不止你一個人,你就是沒拿,聽到沒有。”
“知道了。”張鐵漢甕聲甕氣地回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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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多鐘,保和堂的大門緩緩開啟,擦桌子拖地,一陣忙碌,然後各就各位,開始營業。凌威和陳雨軒分別坐在兩張桌子後面,面前擺著梅花倒上來的茶水,有一股淡淡的藥香。
陳雲宇露了一面,匆匆和妹妹打了聲招呼,推說到醫學院進修,揚長而去,陳雨軒望著他的背影不斷搖頭:“打扮得油頭粉面,哪像個到學校進修的醫生。”
“醫生難道就不能打扮得時髦一點嗎。”凌威不贊同陳雨軒的觀點,端著茶杯在手中輕輕晃動。
“當然可以。”陳雨軒白了凌威一眼,噘了噘嘴:“今天下班就把你的鬍子颳了,再染個頭發,時髦個夠。”
不可理喻,凌威暗暗嘀咕一句,和女孩子鬥嘴就是自找苦吃,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加理會,他笑了笑,轉臉看著在一個棉花球上練習針法的梅花。小丫頭臉sè嚴肅,針在棉花球上不斷進進出出,偶爾捻轉一下,體會手感。許久,抬起頭看了看凌威:“師傅,可以在自己身上練嗎?”
“必須。”凌威毫不猶豫地說道:“只有自己有體會才能明白病人的感覺。”
梅花輕輕挽起褲腿,露出白嫩的一截,肌肉豐滿圓潤,不像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充滿成熟的意味,幾位配藥和熬藥的小夥子忍不住瞄了幾眼。
梅花右手捏著一根鋼針,左手在小腿上摸索著,手掌橫在內側腳踝上方,第二個骨節,並列四指寬,找準穴位,針尖點了點,有點猶豫。
“對,三yin交,下針。”凌威大聲說道:“膽大心細,不要猶豫,你是在救人,不是害人。”
梅花一咬牙,眼中露出一絲堅定,鋼針緩緩刺入,幾位旁觀的青年臉上露出惋惜的表情,似乎一件藝術品遭到了無情的破壞。
“感覺怎樣?”凌威微笑著說道:“是不是有點酸漲麻。”
“不錯,還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