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玉佩又掛到葉小曼的胸前,默默祈禱上蒼能夠垂憐,賜予葉小曼生命。凌威也只能祈禱,藥醫不死病,醫生每天都在盡力,可每天還是有人不斷死亡。
一種絕望和恐懼在凌威心中蔓延,對於自己的醫術產生了深深的懷疑,如此漂亮,青chun年少的女孩,剛剛和自己有了點情緣,就要眼睜睜看著她死去,情何以堪。他的眼眶中閃動著點點淚花,手掌輕輕撫摸著葉小曼的臉頰,默默無語。
“你說話啊,怎麼不動了。”程怡然發瘋似地抓著凌威胸前的衣服,頭髮披散聲嘶力竭地大喊著:“你快想辦法,小姐不能就這樣去了,不然她死不瞑目。”
“沒用了。”凌威聲音低沉暗啞:“她已經到了最後一刻,強行用藥物或針灸刺激生命潛能,只能加速惡化,與其再令她痛苦,還不如就這樣讓她去吧。”
“難道我們只能眼睜睜看著。”程怡然臉上充滿不安和惶恐,聲音變得尖銳失望。
小雪從外面跑進來,看到程怡然正抓著凌威的衣領,立即把他們分開:“幹什麼,有話不會好好說嘛。”
“小雪,小姐,她、、、、、、”程怡然的聲音哽咽著,帶著哭腔。小雪激靈靈打了個寒戰,撲到葉小曼的床前,臉sè惶急,大聲叫道:“小葉姐姐,你快醒醒,別嚇人好不好。”
小雪叫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嗓子嘶啞,葉小曼依舊沒有絲毫動靜。凌威輕輕拉了拉小雪:“算了吧,給小曼換上她最喜歡的衣服。”
這已經是交代後事了,程怡然此時也平靜下來,眼神帶著哀傷:“不用換了,小姐可能有了預感,上午就穿上了自己喜歡的衣服。”
凌威這時才注意,葉小曼身上穿著一身大紅的衣服,顯得很俗氣,但是,凌威清晰記得自己和葉小曼在芙蓉鎮那天共處的時候,葉小曼特意穿上這身衣服,說是喜慶一點,可惜,只有那一天,眼看著成了葉小曼生命中的唯一。
“小曼還有什麼交代。”凌威轉身望著程怡然。程怡然從身上拿出一張紙,看了看:“小姐把這個別墅交給我,在建寧的藥材生意交給遠在雲夢山的鐘毅和蘇曉敏,還有一些貴重首飾交給小雪,另外還有一些海外的股票、、、、、、”
聽著程怡然一樣一樣唸完,小雪忽然疑惑地叫起來:“怎麼沒有凌威的。”
程怡然也醒悟過來,看著躺在床上的葉小曼:“是啊,小姐,你為什麼沒有給凌威留下任何東西。”
房間裡一陣死寂,凌威緩緩坐到葉小曼的床頭,看著氣若游絲的葉小曼,低低嘆息一聲,葉小曼的意思他明白,不想留下任何紀念,也就是不想在凌威生命中留下什麼yin影。凌威給了她一點歡愉,她認為值了,還凌威一個清白身,用葉小曼的話來說,他們不算是婚姻。她就像一顆流星劃破凌威生命的夜空,不希望留下什麼,但是,凌威的心中真的會沒有一絲印記嗎?凌威是個xing情中人,又怎麼能忘記她這個冷豔和嬌媚相揉和的姑娘。
“程姑娘,有人拜訪葉小姐。”柳明健壯的身體出現在房間門口,他也感覺到房間內氣氛有點異樣,說話小心翼翼。
“不見,不見,誰都不見。”程怡然惱怒地擺了擺手。凌威轉臉看了一眼柳明:“是誰?”
葉小曼回到別墅就第一時間吩咐,概不見客,大多數人被別墅門口的保安擋駕,稍微有點身份的進入別墅會被呂經理好言勸回,再身份高一點的就是程怡然出面應付,現在來客需要柳明來稟報,說明已經到了程怡然這一關,身份非同小可,葉小曼已經是這樣了,要是她的家人或好朋友,凌威認為還是見一見交代一下為好,畢竟自己和程怡然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是外人。當然,葉小凡即使是最親的人也不可以,葉小曼專門交代過死了也不許見他。
“他說叫夏侯公子,身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