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就有人在臺下高高舉起手臂,用力晃動。是一位年輕的一了大學學生,這種體驗的機會,學生當然很踴躍,緊接著又有幾位舉手高喊。
“你們三位,請上臺。”楚韻纖手微抬,遙遙點了幾下。幾位學生高興地跑上臺,楚韻是他們崇拜的人,能為她效勞當然很榮幸。
“我們也試試。”評委席上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楚韻詫異地望過去,說話的是哪位xizàng名醫,佈滿皺紋的老臉上帶著微笑。他說‘我們’的意思就是幾位評委都想試試。他們可都是德高望重。如此舉動大大出乎楚韻的意料,她微微笑了笑:“這點小事就不用各位前輩親自出體驗了。”
“醫術面前不用談什麼前輩,今天的比賽已經讓我們大開眼界,我們希望再見證一下中醫界新一代的強者。”說話的是胡蘭芳教授,國際知名的中醫師,他把即將選拔出來的人稱為新一代的強者也不為過。中醫針灸一直沒有在大型手術方面施展,如果登上國際級手術的舞臺,無疑是個劃時代的進步。
“謝謝各位前輩。(。)”楚韻溫和地笑著:“接下來我們請參加選拔的選手在三位學生和三位評委身上下針,二十分鐘。
夏chun怡,呂布青和龍遇同時站起身,真正參加角逐的也就是他們三人,隨著三位評委緩緩走上臺。三個人各選一位評委和一位學生,按照楚韻的要求開始扎針。
連體嬰兒分離術的要點是在胸腹部,楚韻選拔的題目也很直接,上身胸腹部針灸麻醉。三個人的神情都很凝重,龍遇是個出sè的醫師,面對患者有一種職業本能的安靜,他很自信但並不輕視對手,每一針都很認真。呂布青雖然是在為夏chun怡助威,他自己也想取得這次揚名的機會,下針比龍遇還要謹慎,不時計算一下。眼角還不斷瞄向龍遇,針灸麻醉的穴位一般都是固定那幾個,不同的是下針的角度時間和深淺補寫,相互有可以借鑑之處。
三個人中,夏chun怡下針顯得最笨拙,每一針都蹙眉很久,似乎在計算,目光不斷望向凌威,不過她很失望,沒有得到凌威任何提示,凌威的頭微微低垂,連看一眼夏chun怡都沒有。
“凌醫師,你是不是要指點一下。”夏老爺子推了推凌威,女兒求助的目光他看得清楚,他不明白的是凌威平時不斷指點夏chun怡的醫術,緊要關頭怎麼視若無睹,就像聽久了乏味的報告在打瞌睡。
“沒什麼好說的。”凌威搖了搖頭,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夏老爺子失望之餘略感不悅,訓練針灸麻醉是凌威提議的,不然夏chun怡也未必有膽量和經驗豐富的龍遇競爭,夏chun怡下針的時候凌威只要點頭或搖頭,神不不知鬼不覺。這樣不理不問算什麼,讓夏chun怡失去心理依靠孤身奮戰,太不負責了。
夏chun怡也看出凌威的反常,她咬了咬牙,不再去看凌威,集中jing神一邊計算一邊下針,雖然很慢手卻穩重如山。
“尚經理,你看結果會怎麼樣。”尚心怡旁邊的年輕人低聲詢問,他是龍遇的徒弟,情緒上當然偏向龍遇:“反正我覺得龍師傅一定贏。”
“未必。”尚心怡微微搖頭,柳眉緊皺。表面上呂布青和夏chun怡都不如龍遇手法嫻熟,結果一目瞭然,可是,夏chun怡的隊伍裡多了一個人,一個在中醫學界傳奇的人物,凌威,尚心怡知道自己師傅的能力,他不僅是個奇蹟,還是創造奇蹟的人,短短半年就為建寧的保和堂培養了大量人才,有他在,什麼事都可以發生。
二十分鐘很快就到了,三位評委各自拿起鋼針在自己胸腹部五個部位紮了扎,感受一下麻醉的結果,另外三位學生也學著三位評委各自在身體上紮了五針,鋼針很細,並不會留下傷痕,平時也只會有點輕微的痛,麻醉情況下應該毫無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