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冰冷的聲音吐出,“奶嬤嬤呢?把她給我找來”
看著弘曆身上的掐痕,胤禛的眼裡亦滿是暴虐,是誰動得手?如此拙略的手段也幸虧手段拙略,否則……沉聲對著蘇培盛斥道:“還不快不去”
“奴才給王爺,側福晉請安”一個身著石青色的連襟旗袍,頭帶金釵,手戴玉鐲,年近三十顏色一般,塗著濃濃脂粉的女人,緩緩上前行著禮,靈動的眼睛透出她的一些小心思。
看著趙嬤嬤,宛如眉頭直皺,先不說她失職的事,只看她的裝扮就不能留她,她難道不知道帶孩子的忌諱?如此穿金戴銀,塗擦脂粉,很容易被人利用傷到弘曆。
“今兒個四阿哥一直是你抱得?”
淡淡的語氣讓趙嬤嬤聽不出宛如到底什麼意思,謹慎的答著,“回側福晉,是奴才,奴才寸步不離的看著四阿哥。”
宛如盯著趙嬤嬤再問:“可有人近四阿哥的身?或是抱過四阿哥?”
“沒有沒有。”趙嬤嬤低垂的腦袋連連搖動,眼神飄忽不定的想著,大格格來時沒人發現啊此時側福晉問話難道是發現了什麼?
“你確定?要知道謀害皇孫的罪名可不小啊?”
“謀害皇孫?側福晉冤枉啊奴才沒有謀害四阿哥啊”趙嬤嬤聽聞宛如的斥責立馬慌了神,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為自己辯解。
“四阿哥身上的傷是怎麼會回事?你既說四阿哥一直是你帶的,又說沒人靠近四阿哥,他身上的掐痕不就是你留下的?”
“側福晉饒命啊,是…奴才沒有說實話,有人碰過四阿哥的一個半個時辰前大格格曾來過,奴才見她站在門口眼巴巴的望著四阿哥,以為她是想抱抱四阿哥,便心一軟讓她看了看,許是……”
“許是什麼?”宛如眯著眼看向趙嬤嬤,似是沒聽出她的暗示,話鋒一轉問道:“嬤嬤家底應該挺殷實的吧,為什麼出來做奶孃呢?我瞧著,你手腕上的玉鐲可是極品的綠翡翠呢?”那可不是她一個奶孃能得到的東西。
“奴才……奴才……側福晉,這是奴才家傳的寶物,奴才想著來王府做奶孃是奴才的榮幸,為了體面特意戴上的。”趙嬤嬤擦著額頭的冷汗,支支吾吾的回著宛如的話。
“你確定挑撥主子關係可一樣是要杖斃的”胤禛突然出聲問道,雖然因為李氏的驕縱,更根有些刁蠻,但他不相信自己的女兒會如此做,看向趙嬤嬤的眼裡帶著厲光,敢挑撥主子的關係,這奴才留不得
“回…回王爺,奴才並未妄言,大格格確實抱過四阿哥,當時四阿哥還輕哼了幾聲,奴才以為是大格格抱得他不舒服,連忙就抱了回來,之後……”趙嬤嬤瞥見胤禛眼裡的怒光,縮了縮腦袋不再言語,只是希冀的看著宛如。
“彩荷,打發了她出去,雅蘭院廟小容不下她。”
“側福晉側福晉,奴才知錯了,再也不敢了,您就饒了奴才這一次吧,奴才以後一定好好護著四阿哥……”趙嬤嬤哀求的聲音,隨著被彩荷拖遠逐漸消散,只是屋裡的氣氛卻愈發沉寂,就連呼吸聲都可清晰的聽到。
宛如不發一語的給弘曆用空間水擦著身體,不時的傳來弘曆依依呀呀的聲音。
“丫頭,我想更根……”胤禛望著表情淡漠的宛如,心裡為更根開脫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畢竟,若是他的那些女人或是兄弟動手,絕不會只在弘曆身上留下掐痕,也只有更根這樣十一二歲的小女孩才會做出如此洩憤的舉動,定是底下的奴才挑撥的,看來要把更根身邊的奴才換一換才行。
“你放心,我知道大格格只是個孩子罷了,一時被人挑撥才會如此,不會和她計較,也不會動她的。那些奴才你定然不會再留了,也算是給她一個教訓吧。”
“丫頭……”
“我累了,你先回去看看大格格吧,別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