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再聽到別人說她不如於錦灣的話。
村裡其他人幹完都離開了,就左蝶的活還沒幹完。
半畝地的洋芋地。
她幹了一下午,都還剩下三分之二。
扛著鋤頭路過的馮文山就看到邊在地裡除草邊哭的左蝶。
左蝶年紀比他最小的閨女還小,和於錦灣差不多,馮文山不由得想到自己閨女,有些心疼。
他不是話多的人。
將鋤頭揹簍放下,跟著拔草,順便將草放在自己揹簍裡面,一會兒裝回去餵豬。
左蝶抬起頭看到馮文山,不願意讓他看到自己臉上的淚水,別過頭繼續幹活。
她想開口硬氣說不要馮文山幫忙,但看著地裡大片大片綠油油的草,她說不出口。
終於在馮文山的幫助下,在將近七點時候,半畝洋芋地的草才被拔乾淨。
左蝶跟在馮文山身後,小聲道:“謝謝。”
馮文山有些惶恐,不好意思道:“不用謝的,你是錦灣的朋友,反正我也要割豬草喂家裡的豬。”
“你也別回去了,跟著我去家裡面吃飯吧!累成這樣,哪兒還有精神做飯。”
左蝶紅著眼眶,將臉上淚水擦拭乾淨。
路過河邊。
她跑過去將手洗乾淨,又掬水把臉上的淚痕和髒兮兮的泥巴洗掉。
手上破碎的水泡被水刺得極其疼。
左蝶深吸一口氣,將心裡的委屈和酸澀壓下去。
透過清澈的河面,確定自己在於錦灣面前不會被看癟後,她才站起身。
馮文山並不知道左蝶的小心思。
回到家裡面,於錦灣在屋子裡面看書,順便教兩個小孩子做作業。
許年在院中裡面將已經曬乾的衣服收好抱回屋子,整整齊齊摺疊起來。
看到馮文山回來,許年走出去,“舅舅,已經給你們留了飯菜,在灶臺上溫著的。”
於錦灣走出屋子,目光落在左蝶身上,嘆了一口氣,看著她將手放在身後的動作,於錦灣全當沒看見。
在廚房的小桌子上,左蝶吃著飯,邊吃邊哭,夾菜的手都在顫抖。
尤其是使用筷子時不小心磨損到手上的水泡,她疼得眼淚留得更加兇。
她卻死死咬著唇瓣,沒有哭出聲。
“你不去安慰她嗎?”
屋子裡,許年摺疊著衣服,目光落在於錦灣身上。
於錦灣搖頭,“她性格驕傲,她肯定不會想讓我看到她這樣。”
她和左蝶從小爭到大,所以知道左蝶的脾氣。
“而且,她既然要來,是該適應這裡的生活,不然吃苦頭的就是她。”
當初她來,就是想離自己在任務中犧牲的母親近一點。
休息好後,於錦灣就去上班了,再不去,趙醫生得把他們大隊的電話給打爆。
撥款在西嶺建立的醫院在這段時間,已經將所有的醫用器械各種設施裝置安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