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不能逃跑。
七十年代火車並不快,只要跳下去的方式得當,就能撿回一條命。
於錦灣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就是不願意放手。
她彷彿看到她的母親在境外臥底抓犯人的場景,心裡面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絕對不能讓男人就這樣跑了,不然不知道又會毀了多少人和家庭。
男人眼裡滿是惡意。
迅速用一隻手回身拉住窗臺,一隻手猛地將於錦灣拉出窗外。
許年瞪大眼睛,“於錦灣!”他大叫一聲,跑過去,在於錦灣即將要掉下去的前一刻,死死將人拉住。
緊隨其後逃竄過來的男人同夥看到這一幕,惡狠狠地抽出懷裡的刀,一下下刺入許年的身體裡面。
“快走!”
被於錦灣抓住的男人奮力掙脫,最終跳下火車逃了出去。
蔣國一行便衣警察也來到廁所。
開槍擊中持刀男人的手,幾人迅速跑進去救人。
許年口鼻裡面全是鮮血,手卻死死拉住於錦灣,不願意放手。
他身重好幾刀,還有槍傷,看到已經昏迷過去的於錦灣被蔣國他們救上來之後,許年才大口喘息著閉上眼睛。
感受到生命在流逝,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於錦灣,面上帶著苦笑和釋然。
他以後再也不能保護她了。
他只希望她能過得好。
“快救人!”蔣國大喊一聲。
抬著於錦灣和許年兩人出來。
火車在最近的縣城停了下來,車早早就等在門口,著急將受傷的人抬上車趕往醫院。
經過一天一夜的搶救,許年的情況才暫時穩住。
給許年做手術的醫生出來時候,都是護士攙扶著出來,全身軟成一片,手還在顫抖。
“還好……送來得及時,再加上他身體素質好才沒有死,不過雖然救回來,但還得觀察幾天,如果感染嚴重,我們也沒辦法。”
醫生顫抖著聲音,這絕對是他從醫以來,做過最驚現的手術。
好幾個臟器都受重傷,偏偏沒有出現大出血情況,不然恐怕還沒送過來救治,人就已經死在路上。
他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蔣國也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畢竟此次抓捕事件,是他們的疏忽才害得於錦灣和許年身受重傷。
而且還多虧他們,才沒有讓人全部逃脫。
看著病房裡面躺著的兩人,蔣國神色複雜,他知道許年。
一個他們警方安插在槐城大隊的臥底,調查違禁品交易的上下線。
還有間諜。
因為是傻子,所以並沒有什麼人會對他有防備。
剛才,將許年救上來時候,他差點以為他救不活了。
許年傻,卻又不傻。
他從來沒見過許年對誰如此在意過,剛才那種情況,他竟然還死死不鬆手,任由那人將刀一刀刀插進他的身體。
饒是換做自己,蔣國想,當時的自己恐怕沒有這般能忍的能力。
雙腿中槍,腹部中槍,包括拉著於錦灣的那條手臂都被子彈擊中兩槍。
怪不得上次明明自己受那麼重的傷,卻在醒來後,說什麼也不去診所醫治,要跑回村。
都是為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