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生出來會是你這麼個玩意兒,早在肚子裡面的時候,老子就一包藥流掉你。”
隨著許貴友的靠近,許年身體都在顫抖,那是一直捱打產生的應激反應。
任由棍子兇狠地打在他的身上,許年不躲不避,硬生生捱了一下又一下。
劉嬸子對此已經見怪不怪,想去阻止,卻也有心無力。
張翠萍和許慧雲也站在院子裡面,滿臉幸災樂禍,張翠萍還在一邊添油加醋。
“許年,不是我說你,你是大哥怎麼能打弟弟,還學會偷雞摸狗的本事,也不知道是跟著誰學的,你爹和你娘也不是這種手腳不乾淨的人啊。”
一開口,於錦灣就聽出張翠萍話裡面的隱喻和暗示。
果然,許貴友臉上表情更加陰沉,下狠手去打許年。
於錦灣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就這樣義無反顧衝了過去。
棍子落在身上,她疼得倒吸一口氣,淚水奔湧而出,滾落在許年的臉上。
發現是於錦灣護在自己身上後,許年紅了眼眶,“不要……”
他沙啞著嗓音。
喝醉酒的許貴友憤怒上頭,已經失去理智,只知道打人。
不過眨眼睛功夫,棍子就如疾風驟雨般落在於錦灣身上。
儘管滿臉淚水,於錦灣還是緊緊抱著許年沒有鬆手。
看到自己喜歡的人為保護自己被打,許年身體裡湧入無端的心疼和憤怒。
他眼眸陰鷙冰冷地等著自己所謂的父親,翻身將已經痛得昏迷過去的於錦灣護在身下。
迅速起身,徒手捏住許貴友手裡面的棍子,一腳踢在他的身上。
許貴友倒在地上。
疼痛讓他酒醒幾分。
“你打我可以,打她不行。”話落,許年搶過棍子,不管不顧往自己老爹身上招呼。
兒子打爹。
鄉里鄉親都跑過來看熱鬧。
這些年,只要許天寶有什麼不如意,或則每次許貴友喝醉酒,都會打許年一頓。
村民們已經見怪不怪,起初還能阻止阻止,後面就懶得管。
即使如此,他們還是覺得兒子打爹,是大不孝的事。
“小雜種,你敢打老子!”
許貴友忍著疼痛衝過來,但他哪兒是許年的對手,沒一會兒就被許年壓在身下打。
張翠萍去阻止,都捱了好幾棍子,許慧雲和許天寶更是害怕得不敢上前。
眼看許年真的要把人給打死,劉嬸子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餘光注意到懷中昏迷的於錦灣,劉嬸子突然開口:“許年,快別打了,你來看看於知青,再不帶她去醫院,出事可怎麼辦。”
許年打人的動作一頓,觸及到於錦灣煞白的臉,他所有的瘋狂都化作擔憂和急切。
他轉身跑進屋,緊緊抱著小盒子,背上於錦灣就往鎮上診所去。
劉嬸子借了村裡牛車,讓自家男人趕著牛車送他們去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