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好奇地問道:“你許什麼願望?”他有點狼狽的樣子,反問:“你呢?”她嘟著嘴:“不告訴你。”他朝她眨了眨眼,嘿嘿一笑:“我也是。”
她抬手,打了他一下:“討厭,說不說?”他轉身避開:“不說!”她又輕打了一下:“說不說啦?”
他只是笑,眼角眉梢都是滿滿地笑:“你這是強權政治,霸權主義……”她捶了一下,又一下,再一下…他嚷嚷:“你在嚴刑逼供!!”他那樣的笑,哪裡有半點嚴刑逼供的影子!她跺腳,卻也只是笑:“你再說我強權政治,霸權主義…你再說我嚴刑逼供看看…”
他笑著跳開,躲進了汽車旅館的房間,邊逃邊叫:“悍婦啊,悍婦!”她頓足,追了進去,嚷嚷著道:“你說我是什麼?”
他卻躲在門口,將追進來的她一把抱了起來,在空中轉了個圈,哈哈大笑:“說你是悍婦!”她捶他胸膛:“你胡說!”他笑道:“我哪裡胡說了,許願哪有人會說。說出來就不靈驗了。你卻硬逼著我說,不是悍婦,是什麼?”
她惱道:“放我下來,好了,我是悍婦。那你抱著悍婦做什麼?悍婦有什麼好抱的!”他低下頭,重重地在她額頭吻了一下:“悍婦我也喜歡,我最喜歡悍婦了!”
他的呼吸溼溼熱熱的拂在她光潔的肌膚上,癢癢的。她格格地笑了起來,想躲開他:“你這人有毛病”他的唇滑了下來,落在了她柔軟的唇上,支吾著道:“恩,我有毛病”餘下的話音轉眼即消失在兩人糾纏的唇齒之間,再不可聞………
那些情景恍如眼前一般
他們在沙發上相擁良久,他忽然放開了她,從外套的口袋裡摸出了一個袋子,從裡頭取出了一樣東西,輕輕牽起了她的手,有東西被他一擼便順著光滑的手腕套了進去。她只覺得手上有清涼之物滑過,一抬眼,竟然發現手腕處已經多出了一隻銀手鐲,無論是花紋還是樣式都有些老舊,不過十分古樸自然。
他靜靜地看著她,目光如窗外月光般溫柔:“喜歡嗎?”她端詳了一下了,一副可有可無的樣子,淡笑著道:“想不到你還挺懂流行的嘛?知道今年流行銀飾!時尚感還不錯哦!”他笑容深邃隱約,但卻只笑不語。
他一直沒有說出今日是他的生日,她也就裝作不知。她隱約覺得他幾次似乎話已經到嘴邊了,但最後還是隱忍了下來。
她側臥在床上,聽著浴室裡流水潺潺,淅淅瀝瀝聲不斷,心裡忽地湧起一陣酸澀不明的味道。以他現在的身家條件,又何必如此委屈自己千方百計地討好她呢?他如此對她,她亦有幾分說不出的害怕和惶恐。她明明是想要狠狠傷他的。可這段日子相處下來,因為他對她的種種,她似乎越來越不忍了。
明明今天是她計劃的最後一天,她本應要按原計劃與其他人在外留宿的,然後手牽著手回來,跟他說分手的。她從來沒有原諒過他,這段時間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與他做戲而已。然後拉著別人男人的手當著他的面,揚長而去。跟他當年一樣。可是她竟然沒有照原計劃這麼做!
為什麼??是她覺得時機未到,還是她下不了決心?到底是哪裡出錯了?令她偏離了原來的軌道呢??
她越來越像只鴕鳥了,只想低頭埋在沙子裡,不聞不問。日子一天一天,如流水而過!!似乎這樣子也挺好的。
她猛得一驚,難道是她內心深處一直想與他如此這樣的下去嗎?
不,不會的。她拼命地搖著頭,拒絕再想下去了。
在回程的路上,他開著車子,一直不大說話。她低頭望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腕,故作吃驚地道:“啊我把鐲子忘在房間了…”
事實上是她故意的。昨晚洗澡的時候特地擼了下來,放在洗手檯角落裡。方才收拾物品的時候又故意視大大的鐲子而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