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自已……為什麼他會拿她的愛如此傷害她呢?
如果不是他的再次出現,她應該能把他忘記的。那些年少輕狂,她早已經遺忘了,偶爾想起的時候,只覺得是夢一場罷了……這些年,她早已經復原了,至少在她再次遇到他以前,她以為是可以如此的了……他為何要再次出現在她面前……他現在已經功成名就,已經夠有錢了,還想要騙她什麼,還想要從她那裡騙去什麼呢?
寒冷的夜裡,人被凍得木木的,也不過如此而已。可是在那個時候,若是有人給了你一點點的溫暖,在你迷戀萬分的時候,卻又毅然決然的抽走,只會更讓人覺得徹骨冰寒。
他就是如此,如他不再出現,她終有一天會忘記的……就當忘記一段過往而已——現在她終於明白了。或許從一開始他接近她,就是為了從她身上得到好處。後來發現她為了他與家裡鬧翻,他什麼好處也得不到了……所以後來選擇拿了大哥的錢,與她分手……可是這次她又上鉤了……他很得意是嗎?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玩弄她……可這一次他想要什麼呢?他想要的還有什麼沒有?
她眼淚模糊的停到了一家路邊的酒店,迷濛中似乎看到了酒店門口的門童一臉詫異,也依稀感覺到大廳裡來往的人將眼光落在了她身上,可她已經什麼也顧不了了。往日向來最注重美麗優雅的她,此時已經什麼也顧上了。
前臺的小姐好像說要身份證,她放在哪裡了呢?應該在包裡的……怎麼不再呢?找了一會才找到……還要交多少訂金,她將包裡的東西都翻了出來,才找到錢包……雙手顫抖……也不知道弄了多久,前臺小姐總算是把房門卡給她了,帶著萬分同情、萬分訝異兼萬分憐憫的眼伸和笑容。
她跌跌撞撞進了電梯,又趔趄著從電梯裡出來,朦朦朧朧地刷卡進門後,靠在門上,整個身子軟軟地倒在了厚厚的地毯上……縮成小小的一團,彷彿……彷彿這樣才可以保護自己。
當年的她是被父母兄長呵護在手心的溫窒花朵,在出國之前連衣服也從來沒有動手洗過。所謂的十指不沾陽春水,應該也就她這個樣子而已。
可是為了他,她卻與從小疼愛自己的哥哥吵架,與寵愛自己的父母翻臉,為他捨棄了整個世界,只圍繞著他旋轉……在那間麻雀大的小屋裡,學著給他洗衣服,為他學做飯,整理收拾……甚至連縫一拉小小的紐扣,被針禮著了手,也不覺得疼,還自以為是地認為那是天底下最大最大的幸福。
淚水就像小溪流一樣潺潺而下。
可是他,他給她什麼呢?就算彼此分開了,她偶爾想起,總還是相信他是愛過她的,只是後來不愛了而已。愛情不都是如此的嗎?來的時候和去的時候一樣,總是讓人猝不及防。
可事實呢?她蹲在地上琴琴發抖,其實不冷,可就是控制不住地發抖,彷彿像是被篩選的豆子,身不由己地抖動。
淚不停地湧出來,整串整串地掉落下來。她不停地抹,不停地擦,可就是抹不完也擦不光……到最後連哭泣的力氣也耗費殆盡了,什麼都是軟軟的,只覺得無邊黑色漫天襲來。
等醒來的時候,她依舊蜷縮在地毯上,房間裡依舊是一片黑暗。她睜開眼睛,好一會兒才適應過來,發覺這裡是酒店的房間,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頭暈暈的,如同一團糨糊。
摸著牆壁將燈開啟,光線很亮,讓人無所遁形,眼晴在一剎那如被無數的針在扎著,很是刺痛,適應了好一會兒,才又睜開了眼皮,搖搖晃晃的去浴室洗了把臉。
冷水潑在臉上。冰冰涼涼的,整個人也清楚了很多。鏡子裡的女人,雙眼腫的跟核桃似的,披頭散髮形似瘋癲,憔悴不堪到了極點,她呆呆愣愣地瞧著,竟然半天認不出來這人是誰。
那人的嘴角扯動了一下,彷彿想哭,卻動彈不了,臉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