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才武士一層的修為,我怎麼感覺有一種面對武師的錯覺”
“看好戲吧,這殺氣好重”
連兩大城主也不清楚這白髮蒙面之人到底是誰,舒劍鋒眼中亦是充滿了疑惑。唯有舒憶藍見過那頭令人心碎的白髮,她此刻已是雙手緊捂紅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美眸中的水霧模糊了視線,只能看見那模糊的身影在緩緩靠近。
來者正是長途跋涉,歷經六天趕路的文一鳴。
途中歇息之時弄了一方面巾,以免太過引人注意。到山下之時,經過圍城腰牌的再三確認,山門弟子這才放他上山。
在打聽到今天是雙城會戰最後一天,大概還有半個時辰結束。他還抽空回了一趟石屋,將圍城弟子服穿上,這才慢悠悠的趕過來。
尚未走上廣場,便聽到了文遠錚與舒憶藍的對話。怒意微起之間,直接灌注渾厚真氣,釋放殺意出聲。
六天的勻速趕路,渴飲甘露,飢食野味,加之黑衣人的丹藥,他的傷勢已經恢復得差不多,精神力和真氣、體力,更是充盈無比。
此刻,他除了臟腑尚未完全恢復,幾乎是全盛狀態。
文遠錚,今日必死!這是他毫不掩飾殺意的根由所在。
廣場上一時鴉鵲無聲,所有的目光均是落在了文一鳴身上,切卻的說是他的一頭白髮和蒙面的臉上。
距離擂臺三十米之時,文一鳴腳下陡然發力,在青石龜裂脆響之中,眾人只看見一道黑白相間的影子在空中劃過,其後拖出一抹長長的紫霧。
而下一秒,文一鳴已落在擂臺中心。
連餘光都未掃上文遠錚一眼,先是朝著舒劍鋒的方向深深躬身,氣灌丹田道:“師傅安好!”
聽到這一聲師傅安好。舒劍鋒近乎是用了全身力氣站起,心情激盪之下,強忍眼中瞬間蒙上的霧氣,顫聲道:“好!為師很好!”
看著唯一的弟子滿頭白髮,舒劍鋒險些控制不住欲要外溢的殺氣,心裡有如刀割。
文一鳴直身朝湯小萱和詹太施了一禮,看著情緒激動的舒憶藍,微微點頭示意。這才轉過身看向對面的一身白衣的文遠錚,
文遠錚眯虛著雙眼注視著文一鳴,略微驚異的說道:“你是文一鳴?竟然突破到武士期了,的確有資格站在我面前。不過,和去年一樣,文某一招就能讓你跪在我面前。對了,是雙膝下跪!”
“是嗎?”文一鳴語氣平淡,將長棍由肩上斜落地面,冷冷道:“文遠錚,若是能接得住我一棍,今日不殺你!”
‘哇哦’臺下轟然爆場,一時間噓聲四起。
這是哪裡來的自信?
狂妄、囂張已不足以形容此人的無知,一個武士一層的武修,讓武士六層的孤城首席等候裁決,這簡直亂套了。
沒有人接受得了,也不會相信。
但是,這話的確是雙城本年度最具格調的裝逼臺詞。
連轉身站在擂臺邊緣的兩大城主都唯有相互對視,儘管聽舒憶藍說過文一鳴的戰鬥力,心中卻始終有所懷疑。
“哈哈哈”文遠錚不怒反笑,收聲之時開步抖身發勁,震體發力的勁風將衣衫激得連連脆響,冷笑道:“螻蟻,來吧,我很期待!”
文一鳴沒動,這一戰對他來說,需要光明正大的將文遠錚碾壓致死,他沒想過要耍什麼手段。而如今晉級武士期,他相信,文遠錚若要硬接他的全力爆發,不死也會重傷。
一棍,足矣!
“文遠錚,武士六層不是我的對手,把真實修為亮出來吧,否則你會死不瞑目!”
全場再次震動,一眾高層亦是心下微驚。均是暗道,文遠錚隱藏了修為?怎麼可能?
文遠錚堪稱巨震,臉色開始變幻起來,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