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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兩百次!

五百次。。。

文一鳴感覺自己漸漸的清醒過來,那種朦朧的意境愈來愈淡薄,他卻未能完全掌握那到若即若離的意境。同時,他的體力也在急劇下降,也許在下一刻便會閉不住毛孔,洩掉這一口真氣而功虧一簣。

幸虧只是以意念為重,並未勃發心力的反覆演練,否則在沒有寒冰靈臺的幫助下,他早就倒地不起了。

文一鳴心裡有些著急,這種意境的頓悟可遇不可求,要想再一次進入這種玄妙的意境那完全得看機緣,說句笑話,那真得看人品,看臉啊!

曾經想要掌握虎形劈勁的真意,他不惜常年獨守深山,與野獸為伴;儘管如此,依然只是得到了虎形徒有其表的‘勢’,而未得其中三昧真‘意’!

文一鳴深知,武道中的‘勢’,是謂大勢;而‘意’,是謂真意。

雖然懂得,但這種來自頓悟的偶得並非大街上的路邊貨拈手可得的,他也只是限於瞭解,卻並未切身的感受過。

勢比意更加博大宏觀,意較之勢更加微妙深入。

如巍峨之高峰,他的勢在於大氣雄偉,而意則重在不屈之剛;江河奔湧之勢,在於一往無前,而意則重在連綿不絕;大地綿延千里之勢,在於厚重磅礴,而意則重在承載滋生;大海無邊之勢在於浩瀚博大,而意則重在包容。

勢比意更加高深,而意才是勢的核心基礎。

這就好比身居高位的高官一樣,他們身上有一種無形的威壓,這便是‘勢’。而他日常生活之瑣碎的作風、性格、為人處事等等,均會影響到他身上那種威嚴氣勢的趨勢走向,這種日常的細微之處便是‘意’。他們身上那股威壓到底是讓人敬而遠之,還是隨和風趣,平易近人,又或是不怒自威,均是由‘意’衍生而出。

故而,大勢無真意加身,有如無根之木;真意無大勢相隨,仿似石礪養花,難成珍卉!

文一鳴眼下接觸到了深入真意的微妙意境,想要更深一層的去把握住,無奈已有心無力。

獨臂老人眼見文一鳴面現浮躁之像,暗自失望的嘆息一聲,差一點啊,想要領悟這道槍意難若登天,也就兩百年前的司徒千刃涉獵些許皮毛。儘管如此,卻也受用不盡了。

獨臂老人準備轉身離去之時,忽然頓住了腳步。雙眸再次浮現出希翼之色!他發現文一鳴整個狀態突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轉變,一股淡淡的慘烈而悲壯的微弱氣息瀰漫而出。

正當文一鳴心頭焦急煩亂之時,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那張迎風招展,獵獵而響的‘天問’之旗。

破損不堪的旗幟掛在足足一丈有餘的大槍之上,殷紅的槍頭散發出攝人心魄的殺意和不屈的剛強。

‘轟!’文一鳴靈臺猛的清明無比。

對啊,槍!這是槍意!我還是被前世的武學理念束縛了!

瞬息之間,文一鳴凝神靜氣,摒棄雜念;守元歸一,心存槍意;鬆懈其身,以意領氣;吐氣開聲,全力忘我一擊刺出!

隨著文一鳴將身心調整到最佳狀態的傾力一擊,本來淡化的腦海景象卻再次逐漸的清晰起來,場面再度殺聲震天,文一鳴仿若身在其中而欲要隨軍衝殺。

殘存的騎兵所剩無幾,一員血染白袍布衣的儒雅中年挺立鐵騎之上,單手提槍振臂一抖,槍上的旗幟啪的一聲被震成碎片,漫天紛飛。

儒雅中年鬚髮染血,仰天一聲長嘯,盡展睥睨天下之萬丈豪情;提槍縱馬之間,猶如破空流星般直衝敵軍,人在中途已蹬鞍脫馬而起,縱身一聲怒吼,手中大槍帶著慘烈無邊的氣勢,直入萬軍叢中。

槍鋒所指,血肉橫飛!

此刻,文一鳴外表平靜,內心狂野,似鋼牙欲碎,星眸睜裂!腦海中陸續浮現出更深層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