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稍等,我來了。」那色狼流著口水一個泰山壓頂向香舍撲去,卻在身子剛彎下時就停住了所有動作。然後他慢慢的抬起身,又慢慢的轉過身去。
香舍已經感覺到屋子裡又多了一個人,心裡也詫異於此人的武功之高,竟然是站在那小侯爺背後的時候才被自己發覺。他敢打賭若非對方散出凌厲的殺氣,只怕那隻色狼被吸盡元陽也不會發覺身後有人。
「你是誰?」從背後可以看出小侯爺全身的肌肉都收縮鼓脹起來,可見他也明白今日遇上了一個硬點子,說話的同時就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殺手谷主——向天涯。」來人一字一字的道,語調平板的甚至沒有什麼起伏。
「殺手谷主?」色狼侯爺大叫:「你你你……我怎麼得罪你了?還是……還是有誰要買我的命?不……不對,沒有人能僱的起你,沒有人對不對……你……你說,他們……他們給了你多少錢……我可以多兩倍……不,三倍的給你……」
嘖嘖,連遇到比自己厲害的殺手時的說詞都是一成不變,人類怎麼一個個都窩囊成這樣子啊。
香舍收了之前的弱態,開始涼涼的半倚在錦被上準備看戲。身上卻依然是半遮半掩的春光乍洩,他打算把那個殺手也誘惑過來,最好能一舉吸取兩個高手的元陽:呵呵,這回真是賺大發了。
不過他的臉色旋即就變了,因為他終於透過色狼侯爺的身體縫隙看清了那個殺手的面貌,雖然蓑衣已經變成了黑衣,但那副冷峻無情的模樣、那種操控生死的氣勢,沒錯,是他,就是他。香舍激動的幾乎要尖叫了。
向天涯的視線似乎有意無意的向這邊飄過來一下,嚇得香舍連忙直起身子,然後想想不對,自己不該表現的這麼強勢。復又雙手捧胸,重新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心裡卻在哀嚎:痛苦啊,這真是太考驗我做戲的天份和才能了,嗚嗚嗚……
事實證明,向天涯的確有著能讓小侯爺害怕成那樣的能力。
香舍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他一劍劃開小侯爺的喉嚨,心痛得幾乎要滴出血來——他三步並作兩步爬到小侯爺身邊:嗚嗚嗚,拜託拜託,好歹讓他再活一會兒,讓我悄悄吸了他的元陽再死吧。
不過結果令他太失望了,那一劍高明的只在小侯爺脖子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細細的紅印,然而香舍遺是一眼就看出,這色狼侯爺已經死透了,透的不能再透了。
香舍悲從中來:這大半天的算是白忙活了,一絲元陽還沒吸到,簡直虧大了。他怒目看向旁邊面無表情的向天涯,在接觸到他那張英俊臉孔時才猛然回過神來。
死了的已經活不過來,可不能再放過這個活的了,否則自己才真是白忙一場。香舍精神為之一振,重新跪爬了幾步,來到向天涯身前:「恩公啊,多謝恩公了,若非恩公,我今日就逃不過被這禽獸侮辱的命運,恩公……」他趁機上前,就想抓住向天涯的衣角,接下來便可以順利上演以身相許的戲碼了。
向天涯眉毛一挑:禽獸?侮辱?難道你不是他的男妾嗎?剛剛你明明哭得那麼傷心,還以為是因為打擾了你們的好事呢。他心裡這樣想著,嘴上卻是半個字都沒有說,只是冷冷的看著香舍。
香舍那是什麼人,黑蛇精,十二妖精裡最聰明的妖精(當然,這是香舍小朋友自己認為的),只從向天涯那雙眼睛裡,便輕易看出了他的想法。
「恩公?你……你難道認為我是自願的嗎?還是說,你以為我是他的男妾?啊,我恨不得扒了這禽獸的皮,吃他的肉喝他的血。」香舍握拳當胸,一臉痛不欲生的喊著,旋即又悲悲切切的訴說著:「我本來是賣身葬父,當初也說好了只是做他的奴僕,誰知……誰知這禽獸……」他不等說完,就覺得面前一個黑影一閃,抬頭一看,向天涯已經從窗子中躥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