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白蟻是直接咬嚼用酒結凍成的冰塊,他口齒不甚清楚的咕噥,“還是我的狂獸窟裡的藏酒比較高竿,段太子酒櫥的酒根本和白開水差不了多少。”
微醺的柴滄依忽而綻開一朵甜笑,“白蟻先生,你真的一輩子要這樣……”
“以血祭血,以殘制殘,以狠對狠?這沒什麼不好,我們黑幫帝國的人從採不傷及無辜。”他們是地下總司令,除暴安良。
“不是啦,我指的是你的性向問題啦!”
“性向?”說清楚、講明白啦!
“男人愛男人沒什麼不好,愛情是個人的事……可是你不想要有自己的小孩嗎?男人和男人再相愛也不可能生出小孩。”
“嘩啦”一聲,白蟻咬碎酒冰塊,“我什麼時候愛男人我自己怎麼不知道?”至少他從未和男人上過床。“段夜涯說的呀。”
“太子!”欠揍!
段夜涯一進公寓,他的漂亮臉蛋冷不防的捱上一記重拳。他咒罵,“死白蟻!你荷爾蒙失調了啊?”
“的確,所以才會成為同志,不是嗎?”
一聽這道由齒縫間進出來的冷寒聲音,段夜涯自然理解自己挨拳的原因了,一定是小滄兒說溜嘴了。
“你還笑?很爽是不是?”白蟻仍是摩拳霍霍,一副大開殺戒的準備狀態。“難道我應該哭給你看?”他越過擋在玄關的障礙物。
癱軟在紫色沙發裡的小身影使他眉心一鎖,低低怒斥,“你竟敢灌她喝酒?”
“喝不死人啦!”
高挺傲峻的身子如旋風般地逼過來,白蟻狠狠的“迎接”了段夜涯送上的一拳。“瘋子。”他的女人不過是喝醉,又沒有少一根頭髮,他氣個鬼勁。
而且最該死的,是他居然痛揍他的傷臉!
橫抱起柴滄依,段夜涯警告地眄上冷眼,“賀政村我擺平了,賀政裡那裡就看你的能耐了。神勇英明的白蟻先生應該可以在最短的時日,最殘絕的手段解決一個小角色吧?”
“廢話!七天之內我一定讓他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必須讓他永無翻身的餘地!”
“簡單啦,讓他多活一天就多受一天的劇痛。姓賀的兩兄弟絕對會非常後悔投胎為人,恨不得下地獄去。”
“謝了。”
看著將暈醉中的小女人抱進臥室的段夜涯,白蟻颯爽地對著關上的房門大喊,“不用客氣,小事一樁。”當做是消遣娛樂嘍!
拿起脖子上白金項鍊的墜子,他下達命令道:“撒餌吧!讓賀政裡滅亡以前先享受幾天的快樂。”從至高處摔跌下來才叫慘不忍睹。
該做的事都做了,但是怎麼還是覺得有個地方怪怪的咧……
他再丟人一口酒冰塊,忖想許久。
“啊!被段太子耍了!他揍我的那一拳忘了本金加利息回收了!”
柴滄依又動彈不得了。
這次不是被繩索捆綁,而是被一具精瘦卻有結實肌肉的健美軀體給箝制住。
“段夜涯…”
他的手枕在她頸下,左手環抱她的胸,他的雙腿牢牢的壓靠在她腿上。
可惡!他把她當做玩偶或是抱枕?
她記得自己明明和白蟻先生喝酒聊天,怎麼會變成和他過夜,同床而眠呢?
他有沒有對她怎樣?
“放心,我只是抱著你一起睡覺。”
瞪著近在眼前的灼灼星目,她的心跳立停兩拍,既慌且赧。
“你早醒了?”假寐。
“幸好你沒把我的手和腿扭斷。”
“你壓住我了!我的手腳都麻掉了。”
他苦笑,“現在換成你壓住我了,而且壓在你的幸福根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