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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蕭神色不變,道:“說完了來文軒殿。”
言罷,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人已消失在擂臺。
文一鳴懶得震驚,他已經豁出去了。連他自己都未察覺,他的情緒在某種程度上正被東方芷玉所影響;當然,犧牲打擊連續炸開兩滴精血,令他的情緒難以剋制也是原因之一。
而且,他一無所知的修羅劍體,也在很大程度上左右了他微微失控的心志,加之精神力近乎抽空,所有的負面情緒都讓他難以壓制。
靠近擂臺的人甚至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冷酷的氣息,其中還夾雜著絲絲死氣。
文一鳴頭部微微下垂,目光卻是直視前方,這一眼臉的角度配合上無風自動的白髮,更顯得詭異而無情。
扭頭看向站在擂臺邊緣的勒皓奇兩兄弟,文一鳴抬起手中長棍遙指勒千文,平靜的道:“你,連死在我棍下的資格都沒有!”
不理會勒千文憤怒得滴血的表情,長棍一轉指向勒皓奇,搖頭道:“你還可以,不過太蠢!”
勒皓奇胸口連連起伏,在這一刻不由自主的看向東方芷玉,發現其目光已冰寒至極之時,再也忍不住淤積的鬱憤,哇的一口鮮血嘔出。
文一鳴收起長棍,冷酷無情的看向臺下,“今天,就讓我這螻蟻告訴你們什麼是螻蟻!”
“你們瞭解過螻蟻的一生嗎?你們不瞭解,因為你們是隻會讀萬卷書的書呆子,不懂什麼是行萬里路?”
“你們看過螻蟻咬死大象麼?你們沒看過,因為你們是一群井底之蛙,永遠也走不出抬頭的那一片天。”
兩句自問自答,極其平淡,但在文一鳴冷笑的語氣中,所有人卻聽到不屑一顧的譏諷。
文一鳴聲音憤怒了起來,舉臂出指掃過臺下,怒道:“千里之堤,毀於蟻穴!說的就是老子這種螻蟻。螻蟻尚且偷生,說的就是老子,你們根本不懂什麼是活著。”
“螻蟻弱小,但是勤奮,你們這些自詡的天之驕子,永遠也不懂,為何螻蟻會為了一粒殘飯而拼搏!”
“螻蟻卑微,但它們無畏、堅韌不拔,你們去試試毀掉它們的巢穴,無論你摧毀多少次,它們都會一次次重新鑄就,你們能做到麼?你們不能,因為你們不懂螻蟻的世界。”
輕哼一聲,文一鳴搖頭道:“墨香書軒以文傲世,你們卻為何未能作出驚世之作?因為你們不懂生活,所以你們的文章沒有血肉,沒有生命,只是徒有其表!懂什麼是生活嗎?”
臺下有人憤怒,有人默然,有人緊緊握拳,但更多的人卻在這一刻若有所思。
東方芷玉冰寒的目光漸漸消退,看向冷酷而有憤怒的文一鳴,眼神中多出了一絲複雜和煩躁。
文一鳴冷笑一聲,“螻蟻,用心專一,鍥而不捨,勤勞勇敢,堅韌不拔。你們,呵呵,連螻蟻都不如,因為說你們是螻蟻,那是玷汙了螻蟻的精神……你們不配!你們說對了,我就是螻蟻!”
“不過,老子是一隻踐踏尊嚴的螻蟻,不服………來戰,文某隨時奉陪!”
轉身臨走之際,忽然扭頭看向勒千文,冷笑道:“儘管你沒有資格做我的對手,不過你說過找我切磋,文某滿足你。”
說著,從儲物空間抖手揮出長達兩丈的寬大白紙鋪在擂臺上,當文一鳴站在白紙前端時,左手已多出一個盛有墨汁的大缽,右手一支長管粗大的長鋒筆毫飽墨之際,瞬間腳下交錯後移,白紙上同時筆走龍蛇,一行行瘦金體帶著疾勁的氣勢飄然落於紙上。
不多時,那誇張版的中堂白紙上,已灑然成書。
看了一眼眼神呆滯的勒千文,放下墨缽反手將筆擲向身後,轉身跨下擂臺向文軒殿走去,只留下一道狂浪的聲音。
“只要你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