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是戰神七層的文敗,便是卡在文一鳴面前的一座大山。
更何況,他並不會讓文一鳴順利的成長起來,就在前幾日,落日谷的李修竹親自前來,已經和他結成了聯盟,共同搜尋文一鳴的下落,一旦有所發現,不惜全宗出動,也要將其緝拿。
李修竹的條件是,落鼎山的秘寶他只要本草經,其餘全歸天問宮。
落日谷的煉丹術與丹會分庭抗禮,文英修不疑有他,自然求之不得。
即便沒有神農鼎和那柄銀槍,他也會合作。
其實,李修竹對於抓獲文一鳴,比任何人都還著急。
白虎寶箱失竊讓他寢食難安,他用腳趾頭也能想到,廖武東便是當初的趙信,也就是文一鳴,在他眼皮子下療傷,還在幻雲峰呆了一個多月,自己絲毫不察。
這令他極為忌憚,當然,最讓他頭痛的是那位大神如果知悉這一切,恐怕整個落日谷都會陪葬。
第八百三十七章:突變 (三)
司空邀月從離開天問宮眉頭便沒舒展過,大長老司空明很理解他的心情。
天災短短十幾年崛起,成長速度之快匪夷所思,放在東森或許連二流宗門也算不上,但不要忘了,天災背後有著神印流和神州軍工支撐。
神印流的鍊金術、鍛造術、制靈術自成一家,說是舉世無雙也不為過,在光暗之城與鍊金公會守望相助,幾如兄弟鄰邦。
神州軍工到如今,幾乎已經制霸了整個天賜大陸的市場,連天機盟的珍寶閣都難以爭鋒。
而這些,都是司空邀月所忌憚的,目前雖不明文一鳴在天災中地位,但絕對不低,人家不是孤家寡人。
司空明很清楚司空邀月在擔憂什麼,因為文一鳴是天行者這件事,司空邀月必然會去請示老閣主。
而這位老閣主雖是女流,性格卻極為剛烈,據說她非是琴修,當年主修的是戰鼓。
他估計司空邀月這次去驚擾老閣主,很有可能會激怒這位幾百年前的巾幗英豪。
司空明乃司空邀月的兄長,他所料不錯,司空邀月的確心裡忐忑不安。
幾十年前,南部創藝閣作為交流而來,卻因為意氣之爭結下了仇怨,蒙無悔的親人便喪生在那一戰。
他記得,老閣主在知道這件事後雷霆大怒,自己被罰在孤峰畫壁面壁了五年。
他不知道這次會否重蹈覆轍,現在想來頗為後悔當初答應文英修的條件,或許這種事在外人看來很荒唐,一個頂級宗門會因為一個低階武修而如此優柔寡斷?
然而,紙包不住火,有朝一日老閣主出關,知曉自己與天行者交惡而不稟報,恐怕就不是面壁那麼簡單了。
懷著沉重的心情回到創藝閣,他直接去了煙波湖,立於緩緩而前的小舟,他遙望著湖中心一方小島上的茅屋,感覺心裡悶得慌,總想一口接一口的嘆氣。
他不知自己是怎麼站在那茅屋前的,抬起手幾次又垂了下去,他很想折身而返。
就在他無比爭扎時,茅屋中傳出了蒼老而又失望的聲音。
“看來,你已經準備好去孤峰畫壁思過了,進來吧!”
司空邀月咬了咬舌尖,迫使自己靜心,作為戰神,他情願面對文敗那老東西,也不願面見老閣主。
推門而入,在乾淨整潔的茅屋中,除了臨窗一桌和其上的文房四寶之外,別無一物。
一老婦閉目盤膝於地,素白亞麻長袍寬鬆而柔和,白髮直垂木板地面,雖是閉目之態,卻令人感覺有嚴厲的眼神在透出。
“說吧,什麼事?記住,離開這裡後去孤峰畫壁面壁三年,你如此心境我想不通,怎會在琴修上走到戰神這一步,真是辱沒了琴之一道。”
司空邀月垂手而立,進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