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殤墨拍了拍自己的左胸,他抬頭看向愛麗莎,悠然地笑道:“我是在用心地愛著櫻珞,我的每一個舉動,每一個眼神,都是由心而發的;而弗倫多,他的關注攙雜了對我莫名的敵意,還有爭勝之心。那樣不純粹的愛意,和我的完全沒有可比性!我又何必庸人自擾呢?”
愛麗莎為殤墨的話而深深地震撼著:原來,在強大的自信背後,支援著的是如此深重的情意!嘆息一聲,愛麗莎釋然地一笑:“看來,我不得不放下了。結局已經在我眼前,如果還不懂得適可而止的話,那我就真的太愚蠢了!”
很高興,愛麗莎終於放下了對自己的感情,殤墨與她相視了一眼,欣慰地笑了。
臥室門後,櫻珞端著水盆靜靜地站著,將裡面的對話一一聽入耳中。在她的眼中,同樣有著震撼,但震撼的背後,更帶了點迷茫。有些事,她似乎記起來了,有些,卻又似乎很混亂。因為殤墨的受傷,令她想起了當初在唐朝那次的力量反噬,一些紊亂的記憶也在逐漸回籠之中。但,即使如此,突然聽到殤墨如此深情的講述,還是給櫻珞的心底增加的不少的負擔。她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一點都沒有變,不確定將來痊癒後的自己,是否還能回應這樣深重的感情。
“也許,離開一個月是應該的,”櫻珞默默地對自己說:“這一個月,我應該能理清自己的感覺吧?”
深吸一口氣,用裝水的臉盆邊緣輕輕釦響了臥室的房門。見殤墨與愛麗莎都朝這邊看來,櫻珞笑了笑,把臉盆放在了一旁桌臺上。將絞乾的毛巾遞給殤墨,櫻珞說道:“墨,這個月……我想搬去羅伯先生那裡,可以嗎?”
深深地看入櫻珞的眼底,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彷徨,殤墨貼心地微笑著,點了點頭:“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吧!我也正好利用這一個月的時間,抓緊把查爾斯的事情解決掉!”
“謝謝!”櫻珞感激地笑了。
將一些換洗的衣物整理完畢,櫻珞重回到殤墨的房間,與之道別。殤墨看著成熟了許多,也拘謹了許多的櫻珞,輕聲問道:“對你前一陣子的事還記得多少?”
似乎被提及了尷尬的事情,櫻珞有些羞澀:“我……都有印象,那些時日,真的是麻煩你了!”
“不會,其實我很享受那些時光!”輕聲一笑,殤墨挑眉回問:“我想知道,那時候你的舉動,還有早上,在我手背上的吻……”
“那個……”匆匆地打斷了殤墨的話,臉上也多了點紅暈,櫻珞語帶思考地說道:“其實……我,我還不能確定,那就是愛,而不是我對你的依賴!但我肯定的是,這段時間,無論我有過任何的舉動,都是順從了自己的心意而做!”
“夠了,”殤墨對於這樣的回答很是滿意,他深深地看著櫻珞,幽幽地說道:“就這麼繼續下去,順著你的心意繼續下去,就可以了。我要的……也僅此而已!”
“順著心意?”櫻珞低頭咀嚼著這四個字,片刻後,她抬起頭,看著殤墨笑了。“我會的!”櫻珞肯定地說道。
[表緣:四十三、困惑]
未見漲潮的海面,是如此的平靜,向世人展示著它無比博大的胸懷。即使,是再煩惱的人,在面對大海時也不由得感嘆著自己的渺小。此刻,櫻珞就張開著雙臂,虔誠地接受大海對她身心的洗滌,她臉上的表情,便仿如一個朝聖者般莊重、神聖、不可侵犯。接到電話後,弗倫多便驅車趕來了,但面對著這樣的櫻珞,他不敢有絲毫的褻瀆,只能在一旁遠遠地觀望著。
久久的,緊抿的唇角微微翹起,於櫻珞的臉上顯現出淡淡的微笑。長長地撥出一口氣,櫻珞將雙臂迴歸至身體兩側。低頭時,在眼角的餘光處,多出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