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A股目前的2。31億賬戶來算,相當於股民人均賠了一萬多元。
江州市已經進入夏家,而A股市場卻遭遇了“倒春寒”,特別是何氏,一些股民圍堵在公司門口,昨日有股民賠得血本無歸,在情緒失控之下,扔了好幾位高層人員一身雞蛋,就連韓淑珍也未能倖免,報紙上給出了近景照,韓淑珍手臂橫擋臉前,但手臂上卻黏著破碎的雞蛋清和雞蛋黃。
何俊峰聽了李一航的彙報,單手插腰,走到窗前,“再加把火,還不夠亂。”
股民往高層人員身上扔雞蛋,倒也正常,但扔得時候,剛好被媒體精準的捕捉到,事後快速丟臉到商界,就不僅僅是倒黴這麼簡單了。
何俊峰這幾日陪龍子昕來美國,但該乾的事情,卻是一件也不落。
……
老太太一直睡到五點多鐘,才醒來,見床沿邊上趴著一個身影,窗外的夕陽照在龍子昕身影上,如夢似幻,老太太的心莫名難受,二十四歲的子昕和二十二歲的靜婉重疊,靜婉也曾趴在床邊陪她午睡,看到她醒來,會揉著眼睛的叫著“媽媽,你醒了”。
老太太的眼睛溼了,因為她的靜婉再也不會回來,再也不會趴在床邊,再也不會叫她一聲……媽媽。
想到這,她的喉嚨開始發癢,想咳嗽,又怕吵醒子昕,所以她忍著,但是越忍越難受,她捂著嘴,低低咳嗽著。
打盹中的龍子昕聽到咳嗽聲,抬起頭,咳嗽聲是外婆發出來的,年邁,蒼老的外婆擔心吵醒她,咳嗽的時候用手掩住口鼻,壓抑的咳嗽著,大概忍久了,難免眼眶紅紅的,滿是皺紋的手指探向一旁的桌案,上面擺著一隻水杯,不過已經空了。
“外婆,我給您去倒水。”家裡請了護工長年照顧老太太,此刻因為龍子昕在臥室,那護工就出去購物了。
龍子昕倒了水回到臥室,先把水杯放在桌上,彎腰扶老太太坐起身,拿了枕頭墊在她身後,坐在她的床沿,輕輕吹著熱水。
老太太看著她,在她眼裡無疑龍子昕是個好孩子,美好溫暖,一頭海藻般的長髮披散在胸前和肩上,顏色太黑,所以繾綣中似乎又帶著大海一般的潮溼,太像靜婉了。
“外婆。”溫淡的語調,沒有過多的話語,龍子昕把水杯送到老太太嘴邊。
那水喝在嘴裡,滋潤著老太太發癢的嗓子,有一種沁人心扉的暖,半杯水喝完,水份似乎全都蒸發到了眼睛裡,“靜婉……”極輕的聲音,更像是呢喃自語。
外婆叫著“靜婉”兩個字時,面色平靜,就連聲音也是平靜無比,不露絲毫悲傷和痛苦,這讓龍子昕心如刀割。
“外婆……”她輕輕叫了一聲,意思是說,她不是靜婉,她是靜婉的女兒龍子昕。
“我知道,你是子昕,不是靜婉。”老太太望著她,聲音融合在夕陽餘暉裡,帶著淡淡的滄桑,“我的靜婉死了!”
龍子昕被她後面的那句陳述嚇了一跳,抬頭看她,眸色一片荒涼。
“我的女兒,我很瞭解,她性子雖然倔強,但內心溫軟,靜婉不是一個心狠之人!我在這裡等了她三十年,她都沒有回來,不是她對這個家心存怨恨,而是……她走了,她和她的爸爸團聚去了。”
一股撕心裂肺般的痛意襲擊著龍子昕的心臟,他們在隱瞞外婆的時候,其實外婆的心卻比他們每個人都剔透,老人家只是不說而已。
龍子昕怔怔地坐在那裡,良久都沒有開口說話。
“這日子啊,過的真快……”老人家拉著她的手,蒼老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彷彿在瞬間蘊含著千言萬語,“靜婉離開家的時候,好像還是昨天發生的事……一轉眼靜婉的女兒都這麼大了……”
龍子昕抿了抿唇,心口悶的生疼,眼睛酸澀不已。
老人家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