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拍攝您和您的太太了。”記者這話是發自肺腑的,何俊峰知道了他的名字,他又不是活膩了,哪還敢繼續招惹何俊峰?
“你是個聰明人。”何俊峰拍拍他的肩,可那記者肩膀一沉,竟然彎下了腰,臉色吃痛,其他記者面面相覷。
“請各位行個方便,我太太要出門。”男人薄唇間勾起一抹極其深沉的微笑,邁步走向一邊的時候,那些堵在門口的記者紛紛讓道。
黑色賓利緩緩駛出時,所有人都在行注目禮,但沒有一個人敢圍上去,事先上車準備追擊的記者,透過後視鏡發現何俊峰好似在瞄他們車牌號,愈發不敢輕舉妄動。
伴隨何俊峰的進屋,所有記者知趣的散開,只能去何氏或者何家了,看能不能弄到新聞,反正他們是不敢呆在這裡了,不能為了一條新聞拿自己的前程開玩笑。
在去酒店的路上,龍子昕給鄧希玥打電話,想知道她在幹什麼,因為鄧希玥昨晚的那條簡訊,她很擔心。
“我和我媽正在壽安寺,等會打給你。”鄧希玥壓低聲音快速說了一句,就掛了,母親跪在佛前蒲扇上,仰臉望著萬佛寺主佛,鄧希玥站在她身後,只知道她很虔誠,至於她在求些什麼,想些什麼,她是不知道的。
“希玥。”
母親示意她近前,鄧希玥走近了,跪在母親身旁的蒲扇上,她對信佛之事,不熱衷但也不排斥,母親喜歡來,她便陪著母親一起過來。
偌大的佛院,香客寥寥無比,院落樹木常年受香火薰染,有些樹身烏黑無比。
離開的時候,鄧希玥忽然看見了一個熟人,對,熟人,這人化成灰,她也認識,那就是龍子昕的頭號敵人韓淑珍。
今天的韓淑珍一身黑衣黑褲,還帶著一副黑超,韓淑珍平時很注重保養,加上她本人姿色不錯,又有氣質,還真是名符其實的風韻猶存。
鄧母見女兒死盯著那個人看,問道,“認識?”
“子昕的養母。”鄧希玥咬牙。
“韓淑珍?”鄧母轉頭,多看了那個女人幾眼,她對那個女人一直是隻聞其名,未見其人。
“別看,晦氣。”鄧希玥挽著母親的手臂向停車場走去,她讓母親不看,自己忍不住回頭去看,韓淑珍孤身一人,身邊竟然沒有任何陪伴。
呵呵,給媒體記者打個電話,這樣想時,鄧希玥已經掏出了手機。
據說那天,韓淑珍剛要離開壽安寺,一群記者蜂擁而至。
“韓董,談談你怎樣看待龍子昕的三部曲?”網上有人說龍子昕之前是韓淑珍養女,後來是她兒媳,現在卻成了她的弟媳,所以叫三部曲。
“韓董,請問龍子昕在英國的遭遇是不是真的?”
“韓董,請問龍子昕為什麼要以醜遮美,她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韓董,聽說何氏的前景令人堪憂,是不是真的?”
“韓董,你就跟我們說兩句吧。”
……
韓淑珍寒著臉,抿著唇,被圍堵的寸步難行,奈何身邊沒有強叔,沒有保安,沒有一個人可以幫她。最近一段時間噩夢纏身,她只好帶著那張被她蹂躪不像樣子的照片,來到壽安寺,照片被扔在香爐裡,火光吞噬了龍廣輝和楊靜婉的合影照,她希望那個噩夢能夠隨著這張照片灰飛煙滅,今生不要再出現。
原本燒了照片,燒香拜佛之後,去給那個孤魂野鬼燒錢紙和冥鈔,所以就沒帶一個人,也不知是那個千刀萬剮的好事者走漏了風聲。
擠擠搡搡往前走,她感覺手機在口袋裡震動著,伸手去摸手機時,腳下一絆,膝蓋重重的磕在了水泥地面上。
……
龍子昕是下午去的酒店,上午孟旭陽給劉副總的金秘書打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