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雙手扭曲的抓著自己的衣服,幾乎是從牙縫間擠出來這幾個字,因為受到嚴重打擊,所以好像隨時都會昏過去。
韓勇綁架何葉,並撕票?怎麼可能?她韓淑珍怎麼可能相信龍子昕的話?如果不相信,那麼韓勇為什麼對龍子昕言聽計從……
越想越怒,越想心口越疼,韓淑珍臉上開始慘白一片,她甚至能夠感受到冷汗沁出滑落的速度有多快。
“不相信,你可以去問韓勇。”龍子昕看著大受打擊的韓淑珍,眉目清寒,淡淡道,“當年十六七歲的韓勇不學無術,連普通高中都沒考上,最後只能讀技校,可他在技校不求上進,還沉迷於賭博之中,欠下高利貸,為了還債,他綁架他的親外甥女,在他滿以為可以弄到一筆贖金的時候,何葉卻認出他是舅舅,韓勇便殺人滅口。”
無疑是聳人聽聞,龍子昕是在說謊嗎?如果是說謊的話,她不得不說龍子昕把這個謊言說的太成功了,完全找不到絲毫漏洞,但整件事情聽起來太過匪夷所思,完全超出了韓淑珍的承受能力。
龍子昕啊龍子昕,她真是應該對她刮目相看。
韓淑珍嘴角近乎痙攣的的抽搐著,良久後只有微不可聞的呢喃聲從她嘴裡流溢而出,“你是怎麼知道的?”聲音漂浮在凝滯的空氣,帶著陰沉死氣,彷彿一不小心就會幻化出魑魅魍魎。
龍子昕面色漠然,沉聲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就像喪心病狂的你分葬了我的爸媽,哪怕時間過去了十八年多,我還不是照樣知道了。”
她是怎麼知道的,應該多謝韓勇的薄情寡義,多謝韓淑珍的欺人太甚,從韓勇讀技校就在一起的女朋友到最後被棄之如敝履不說,還被韓淑珍當眾暴打,人家能咽得下這口氣嗎?
龍子昕無視臉色慘白的韓淑珍,慢條斯理問,“自己的弟弟綁架自己的親生女兒,並殘忍的撕票,韓淑珍,你痛嗎?”傷口太淺,她還沒撒鹽呢?受不了了嗎?
“這一切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無視龍子昕的諷刺,韓淑珍眸中一片死寂,甚至沒有了焦距。心口傳來劇痛,痛得她只能下意識依循本能抽著冷氣,她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
龍子昕聞言,也不與她理論,因為韓淑珍嘴裡不相信,但她的內心已經相信了,而且正撕心裂肺著。
韓淑珍飽受打擊,龍子昕卻在笑,她覺得這樣很好,轉身離開時,身後傳來韓淑珍的一聲悲鳴,“不……不可能……”悲慟入骨,聲嘶力竭。
面對辦公室門口站著的龔樹,龍子昕微笑著戴上墨鏡,上車後,她撥打了肖翠萍的電話,“肖媽媽……”話還沒出口,就忍不住淚如雨下。這淚,她在韓淑珍面前不流,但哭給肖翠萍聽沒關係。
韓淑珍泯滅人性的行為讓肖翠萍憤恨不已,“千刀萬剮的惡毒女人。”
後來,龍子昕在電話說道,“我會請風水師選定吉時吉日,然後挖墳,做DNA鑑定之後再將爸媽合葬。”她不迷信,但事關父母,事關逝者安寧,她不得不遵循。
掛了電話之後,龍子昕又撥打了一個號碼,“把你手中的一個隨身碟交給警察,另一個隨身碟寄給我,從今以後,我們不再聯絡。”對方就是被韓勇棄之如敝履的女友,接下來,韓淑珍會去找韓勇,而韓勇得知事情敗露之後,很可能採取報復行為,她必須搶在韓勇動手之前,先下手為強。
龍子昕打完電話,開車去了醫院,她清楚自己感冒了,現在要做的事情太多,她怎麼能夠生病?
母親的墳需要驗證,需要遷……還有言婉,她會不會就是當年的何葉,同樣需要驗證。
……
龍子昕前腳離開何氏,韓淑珍後腳也離開了,為了避開門口的記者,她是乘電梯到地下停車場,由龔樹開車帶著離開。
韓勇有幾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