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種程度時,反而會顯得異常平靜。
良久後,何煜開口說道,“你相信嗎?怨天尤人時間久了,它會變成一種習慣,就像你說的,我像是一個沒有搶到糖果吃的孩子,所以才會一直耿耿於懷,我欠你的,何家欠何俊峰的,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但讓我祝福你和何俊峰,我永遠都做不到。”
龍子昕牽強的笑了笑,沒說話,還能說什麼呢?因為現在鬱鬱寡歡的那個人不是她,失去所有的不是她,所以無從說起。
“他回來了。”何煜忽然莫名開口,目光看向遠處。
龍子昕詫異,轉眸望去,果然看到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正朝他們走來。
何煜神態一片清離,“勞煩告訴何俊峰,何氏欠FXD集團的鉅額賠償,我就算是去打工也會一分不差還給他。”
“你可以親自告訴他。”何俊峰不是回來了嗎?用不著她這個傳話筒吧!
“我何煜不欠他的,自然不想和他說話。”何煜轉身從草坪上決絕離開,腳步沉穩,沒有絲毫僵滯。
這就是何煜,二十多歲的成熟男人,有時候的性子更像是一個賭氣的孩子。
今天寒氣逼人,有手臂環住龍子昕的身體,然後將她從身後摟在胸前,於是冷意在轉瞬間似乎消淡了不少。
“人都走遠了,還那麼依依不捨嗎?”聲音低沉冷漫,卻透著陰鬱。
龍子昕笑了笑,沒有人教過她,男人吃醋的時候,該怎麼辦?
“回來的挺快,甜甜他們呢?”
“怪我出現太早?”接到孟旭陽的電話,他恨不得飛回來。
龍子昕不由輕笑,故意說道,“晚出現一會兒,可能會比較好。”
感覺耳朵被何俊峰咬了一下,龍子昕渾身一僵,側眸看他時,又被他直接輕薄了唇,還好只是淺嘗截止,若是在花園不受控制痴纏深吻的話,她只怕沒臉見人了。
“跟我說說,你和他談話愉快嗎?”何俊峰鬆開她,站在她身旁,順勢牽起她的手,十指交握。
“還好。”
話落,明顯感覺她的手被他捏痛,何先生這時候倒像個孩子,一個鬧彆扭的孩子。
龍子昕失笑,“何先生,你這是怎麼了?”
何俊峰忽然從側面抱住她,將臉埋在她的頸項裡,話語沉悶,有些含糊不清,“我在嫉妒。”
“嫉妒什麼?”在他身邊,適時微笑,似乎是再自然不過的一件事情。
沒回答她的話,而是抬眸直直的盯著她,難得正兒八經的問道,“你剛才盯著他的背影,在想什麼?”
龍子昕輕輕的笑,緊了緊他的手,朝屋裡走去,外面太冷,實在不適合久待。
“剛才看著何煜的背影無非是想到了一句話。”頓了頓,見何俊峰在聽,這才字斟句酌道,“他像一個任性的孩子。”
“呃……”何俊峰聲音不高,語速緩慢,“這話你對他說過嗎?”
“說過。”像是一個沒搶到糖果吃的孩子,這句話就是這個意思。
何俊峰聽到這話,情緒沒有絲毫起伏,“你很擔心他?”
“我如果說擔心他,你會不會生氣?”她把問題丟給他。
何俊峰皺了皺眉,呼吸有些沉滯,良久後溢位一聲嘆息,淡淡開口說道,“其實,何煜本質上並不壞。”
“沒聽你提過。”
“那我跟你講講。”他看著她,俊雅的臉龐帶著和煦的笑意,“其實何煜這個人對做生意並不熱衷,在事業上也沒有什麼野心,更多時候保持著一種順其自然的態度,所以說他不適合經商,但是迫於韓淑珍的威嚴之下,他別無選擇。就像你剛剛說他就像一個任性的孩子,我認同,因為他明明已經輸的一塌糊塗,卻不承認,還咬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