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放瀉藥了嗎?”
龍子昕唇角微揚,“其實像何少這樣的人,喝點瀉藥,把體內的毒素排洩出來,也不錯。”
何煜失笑,“你在說冷幽默嗎?”
龍子昕在他對面坐下,慢條斯理道,“一個人,嘴裡如果說出來的話臭氣熏天,周圍的人都受不了,說明體內藏毒,長久以往,會積壓致癌,所以,何少有必要時不時吃點瀉藥。”
何煜眸光沉了下來,“小龍女,你說話非要這樣咄咄逼人?”
“何少,這可不能怪我,我好心好意招待你,你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懷疑我在裡面放瀉藥,你說,我吃得消嗎?”她喝了一口水,竟然覺得水都是甜的,看了看何煜,他應該常來的,他一來,連白開水都開始變得有味道起來。
何煜盯著她,“我小叔為什麼叫你小昕?”
他的問題轉換太快,龍子昕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見樓梯方向傳來一道清冽的聲音,“有關於這個問題,你可以直接來問我。”
龍子昕看見何俊峰下來了,抿唇不語,問題交給他去解決吧。
何煜循聲望去,只見何俊峰身形挺拔修長,一身家居服清雋孤傲,而且他的家居服和小龍女的家居服是情侶裝。
何俊峰走過來後,很自然坐在龍子昕身邊,手就放在她的腿上,何煜臉色罕見的慘白,那雙深邃的雙眸瞬間擠出了無盡的痛苦和悲涼!
龍子昕只覺得何煜的表情有些奇怪,她以為他是看見何俊峰對她的親暱,也沒在意。
何俊峰看向何煜時,笑意深濃,但眼神裡卻淬著細碎的冰稜,“我有時叫她小昕,有時叫她寶貝,過不了多久,會叫她老婆。”似是覺得口渴,俯身端起龍子昕剛剛喝過的水杯,於是,沒有扣嚴實的家居服半敞,鎖骨上的牙印就那麼出現在龍子昕眼中。
原來,他坐下時,何煜看見了他鎖骨上的牙印。
她確定他是故意的。
何煜驀然握緊手,鼻息加重,微笑的時候,唇角快抿成了一條線,“小叔,我昨晚給你打了很多電話。”
“我知道。”何俊峰很自然的牽著龍子昕的手,她低頭看著兩人十指相扣的手指,溫暖的掌心帶給她莫名的心安,有一種微妙情愫纏繞在心頭,於是一顆心伴隨著歡喜,淺淺跳動著。
可是這一幕刺得某人不得不站起來,如果繼續坐在這裡,他擔心自己腦充血,走之前,何煜說明來這裡的緣由,“爺爺昨晚住院了,給你打電話,你不接。”
“他住院關我何事?”何俊峰表情冷峻。
何煜陳述事實,“爺爺是你父親,他生病住院,我應該告訴你一聲。”走出客廳的那一刻,他打了一個寒顫,門裡門外,赫然就是兩重天,從口裡拿出車鑰匙才發現,掌心裡竟都是月牙形指甲痕跡。
何煜走後,龍子昕問何俊峰,“你真的不去看你父親?”
“你想去?”不答反問。
龍子昕將耳邊散落的髮絲捋到耳後,笑道,“夫唱婦隨。”
伸手將她攬過來,輕輕貼吻著她的發,話語很客氣,“嗯,這句話我喜歡。”眼神驟然炙熱。
龍子昕感覺某人想要做點什麼時,身子下意識向後退,卻被何俊峰扣住後腦勺,她以為只是輕吻而已,誰知道他想要的更多,於是唇舌糾纏了很久,直到龍子昕覺得呼吸不暢,何俊峰這才放過她。
她臉很紅,偏偏何俊峰曖昧低語,“這是對你那句‘夫唱婦隨’的獎賞。”
……
何煜從盤龍雲海回來,開車去了酒吧,曾幾何時,這裡是他醉生夢死的地方,後來因為小龍女的出現,他已經好長時間沒來光顧了。
“哎喲,何總,您今天可是稀客呀。”酒吧老闆看見他的財神爺來了,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