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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地,憂愁佔據了她的面龐,她嘆了口氣繼續給鄭煒述說著過去的事情。

“你父親發現了校領導和校董的一些苟且之事,但是這只是冰山一角,原來校領導早就有睡學生的習慣,而且不論男女,男女、女男、男男、女女,甚至更荒唐的都有,而且不止我們學校,市內多間院校都有這些恐怖的事情,發展到後來,他們不僅把孩子賣給校董,買家們逐漸牽涉到權貴,包括不少知名企業家、不少官府裡的要員。那些被賣掉的孩子,他們給辦了退學,給他們家裡發了一大筆‘獎金’,然後就被無情地帶走了。

你父親偷拍了不少照片,偷錄了不少賬單,掌握了十足的證據,可是當他拿著這些有力的證明去檢舉的時候,涉案的人沒有一個受到追究,然而是為自己換來了恐嚇、人身攻擊,學校立即就把你父親辭退了。但是你父親還是那麼倔勁,投訴不行,他就轉向媒體,由媒體來公佈這些人的噁心。可是,事實上,你父親確實太小看那些人了,訊息一發出來,就馬上被人指為造謠生事,甚至一些孩子被賣的孩子跑上螢幕,說自己的孩子多努力多努力,獲得了賞識,獲得了出國留學的機會,全世界一起痛罵了你父親一頓。第三天,天沒亮,我和你父親就莫名其妙地被一群闖進家裡的黑衣人給打暈。當我們重新醒來,便已經被投放到了這個流星街裡。我們被剝奪了所有,包括了身份,成了流星街裡的塵埃。

原本,我們都已經絕望到底了,但是,過了沒幾天,我發現我已經懷上了你,當時我是又喜又悲,我是不想要你的,我不想你出生在這麼一個人間地獄。可是你父親卻非常堅決地要求把你生下來,他一直渴望你能出人頭地,希望你能憑自己的力量走出這個不毛之地。終於,你沒有讓我們失望。”鄭老媽皺紋密佈的面上的道道淚痕已經縱橫交錯了,她抽泣著摸了一下鄭煒的面龐說:“原諒你爸爸,他不是真想打你,他其實是心痛你啊。”

原來自己家裡有著這麼一部顛沛流離的歷史,鄭煒緊緊地捉住按在自己面上媽媽那隻和她年齡不成比例異常乾澀的手,不住地點頭:“我明白,我明白,我不怪他,我一點也不怪他!我這就去找他,給他道歉!”

老鄭抽了兒子一個耳光十分地後悔,他越走越覺得自己不是,明明是自己無能,讓孩子遭此罪孽,明明是孩子對,卻向他洩氣。明明是這個世界殘酷,可自己就只能夠苟且。老鄭心裡難受,疾走了好久好久,直到力竭,一屁股坐了在地上。“哎喲喂!”這一跌跌得不輕,但也就把老鄭給跌清醒了,我兒子多本事,隻身闖回城市,以後一定能大有作為,我還有什麼埋怨,不就是有點像自己當年嘛,告誡告誡不就得了,難得兒子大老遠回來了,應該好好聚聚。“對!好好聚聚!”老鄭幾乎用吼的聲音喊了出來,他嗖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身上的塵灰也不理會了,徑直走向了流星街的錢莊。

流星街的錢莊其實就是流星街內的廢物回收站,這裡的人拾荒之後都會把有價值的東西拿到這店裡來換點零錢,久而久之,大夥便美其名日錢莊。錢莊老闆是個實在人,膝下育有三個子女,全都是老鄭的學生,所以錢莊老闆平日對老鄭都特別照顧,甚至幫他保管錢財。今兒,老鄭興沖沖而來,告訴老朋友說自己的兒子回來了,相互道賀一番,老鄭便把往日寄存在朋友店裡的錢全提了出來,這些錢,有的是自己家裡拾荒積累,有些是友人相送的學費,更多的是這幾年鄭煒寄回家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