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幫你嘗嘗。」明酥忍著油膩,把沒味兒的肉嚥了進去,背在身後的手遞過去一個肉片,含糊地說:「溫度剛剛好,不燙嘴了。」
等褐耳啄走肉片,她趕緊剝兩顆花生米扔嘴裡,太難吃了,有醬沒鹽沒辣味,也就比生肉味好一點。也不知道是她吃慣了人類的熟食還是人鷹味覺不同,現在要是再讓她吃帶毛的生肉,她不是當小偷被打死就是被餓死。
「你跟褐耳搶什麼?想吃肉我晚上給你炒。」黎玉琳睨了臭丫頭一眼,看她那副膩到的嘴臉又把手裡的水杯遞給她,眼睛卻是一直顧著樹杈子上的兩隻鷹,數著褐耳給黑翅送了五片烤肉,它自己只吃了四片,又瞪了那父女倆一眼。
明仲夏明白挨白眼的原因,聳肩認輸,實在是想不到他還有向公鷹學習的一天。這叫什麼事,別人的老公沒把他比下去,他閨女養的鷹反倒是讓他媳婦羨慕了。
「細眼什麼時候回來?」明仲夏轉移話茬。
「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但什麼時候回村裡,估計要等到不下雪吧。」明酥拍掉腿上的花生皮看向窗外,雪已經下三天了,前天晚上大劉警官打電話說任務完成,細眼也沒受傷,收拾收拾就能回來了。
「細眼去哪兒了?」
明酥看向阿許,眼不眨地說:「她去南方探親了。」
「冬天去探親啊。」
「秋天去的。」
「那咋不明年開春了再去,冬天回來多冷啊。」
「開春了她走不開。」
「為啥?」
明酥看向一臉好奇的男娃,十分樂意為他解答:「春天是繁衍的季節。」她是文化人了,自覺用了挺含蓄的字眼。
「貓頭鷹會不會像貓一樣整夜整夜的叫?」
「貓頭鷹是鷹,不是貓。」明酥不想給人類講解鷹的私房事,打岔說:「你家的貓是公貓還是母貓?」
「公的,前些天已經跑了。」說起這事阿許就急,梨花在下雪之前跑出去到現在都沒回來,村裡到處都找了,愣是沒找到。
「我媽說它可能去別的村裡找小母貓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迷路了,下這麼大雪都沒回來,我都怕它凍死餓死在外邊了。」
「等雪停了我讓褐耳去別的村找找。」
「上課。」看兩人越扯越遠,黎玉琳看了下手錶,及時呵住。
雪徹底停下的時候已經到年二十八了,褐耳跟黑翅去周圍幾個村找浪蕩的小公貓,找是找到了,但它不肯回來,被人家村裡的狗攆的到處竄都不肯跟他走。
「咦?你倆咋在這兒?知道我今晚要回來特意來等我的?」細眼精神奕奕道。
「你回來的可真及時,說年前回來還真年前回來。」黑翅搭話,眼睛掃視她全身,看羽毛都是完整的,沒好氣地說:「我們都是冬天掉膘,你倒是還吃圓了一圈。」
「南方暖和,肉不上凍,我就吃的多了點。」細眼躲開屋脊上的冰凌,想去樹上站著,樹葉上也結了冰,她有些嫌棄地咂巴了下嘴,說:「我們要是都能給警察辦事就好了,南方的冬天一點都不煎熬,要不是你們還在這裡,我就不回來了。」她要不是不能吃老鼠,離不開給她投餵牛肉的人類,她這次真就不回來了。就她這一個月來巡視的那深山,蛇肥鼠多,她隨便往深山裡一紮,一輩子都不愁了。
黑翅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沒說話,任由褐耳叭叭地問她這次出公差是去幹啥了。回到禾苗家,黑翅讓褐耳帶細眼去白天烤火的屋裡,她獨自去了禾苗睡覺的小屋,悄悄問:「禾苗,細眼之前那病到底是咋回事?」
「我也不清楚。」之前大壯來過,央求她讓人類醫生給細眼治病,她也給大劉警官說了,但大劉警官過後回話說細眼不讓治,醫生給她做檢查的時候她不讓碰,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