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沒管你心裡沒數?」褐耳意有所指道。
難道暴露了?不至於吧?明酥心裡打鼓,偷覷褐耳一眼,看他氣鼓鼓的,一時也不敢接話。
「我要回去了,免得黑翅擔心我,我也沒啥要跟詹警官說的。」說完他就要走。
「等等,你聽,是不是有摩托聲響?你再等等,他馬上就來了。」
還真是,褐耳心裡惦記著事都沒注意。
「明嬸子,我聽說這事裡面還有貓頭鷹的影子,我不放心,過來問問。」
「來了,快來問,別耽誤我回家陪媳婦。」褐耳一馬當先飛了出去。
明酥看他這賤兮兮的樣子,嘀咕他活該被黑翅按在巢裡孵蛋,炫耀個啥,人家詹警官也有媳婦。
「你是說你去的時候董三柱站在水裡看著董建方在水裡撲稜?他沒喊人來救人?」
「沒有。」這個褐耳敢確定。
「在這之前你有沒有見過這兩個人吵架?」詹立群問。
褐耳看看禾苗,蔫蔫地說:「我今年第一次見他倆,噢,對了,之前我去找梨花的時候看到過董三柱,沒見到那個淹水的。」
明酥從中傳話,又給褐耳翻譯說:「你見董三柱的時候他在幹啥?」
「跟淹水的男人的媳婦在一起。」褐耳突然拍翅膀,激動道:「沒錯,是跟剛剛那女人在一起,剛剛她哭的太慘我都沒想起這回事。」
詹立群皺起眉頭,這還真是謀殺案了?
「褐耳這段時間先不要出山,明酥,村裡要是有人問你褐耳的情況,你就說不清楚,今晚我們仨的談話你也別往外說。」
褐耳沒搭腔,他就是想出也出不來啊。
「詹叔叔,褐耳這次救人加破案……」她支支吾吾地含蓄提醒。
「跟細眼一樣,也算在你的頭上,至於褐耳,我明天可能會過來,到時候給他帶一大塊子肉來犒勞它。」
明酥舒心地笑了。
董建方顛了一路,到了醫院就已經有意識了,往下搬的時候吐了一陣水,值班的醫生直接在醫院外面給他擠壓肚裡的水,醫院都沒進去,轉而跟等在這裡的警察去了警局。因為他說他是被董三柱推倒按在水裡的。
詹立群到了警局又返回去把董三柱給逮了過來,進了警局看到董建方他就嚇軟了腿,老老實實招了。事情要從去年跟董建方合夥下簍子逮泥鰍開始說起,才開始逮泥鰍黃鱔賣的時候的確是賺了百,後來到了夏天這東西不好賣了,兩人就拾掇著帶回來給炒吃了,董三柱還沒成家,一直都是在董建方家由他媳婦做了吃,吃著黃鱔喝點黃酒,醉醺醺的回家倒頭就睡。
問題出就出在喝酒上,去年夏末,董建方喝多了睡死過去,董三柱暈乎乎地扶他回屋,摔倒在董建方媳婦身上趁勢就沒起來。
事情發生後董建方的媳婦趙紅妮說這事就當沒發生,之後就想法設法地避開他,但董建方不知道啊,還把董三柱當好兄弟往家裡領,一來二去,藕斷絲連,兩人就又偷偷好上了。今年開春董建方去城裡幹了一段時間的活兒,董三柱幾乎夜夜造訪趙紅妮的床,前兩天董建方回來,董三柱不爽了,他跟董建方見面就恨,覺得他睡了自己的女人。今晚又下水下魚簍子,他站水裡眼暈,一時就打起了把董建方淹死的主意。
「也是我活該,我做壞事老天都看不過去,我好不容易把他捂進水底了,一隻夜貓子突然叫了起來。」
詹立群桌下的手動了動,聽到門外的敲門聲,他起身開門離開——
「局長。」
「嗯,事我都清楚了,不用再說,你待會兒去村裡善後,淡化貓頭鷹在裡面起的作用。」
「好。」詹立群點頭,想到局長也就昨天才回來,打聽道:「市裡馴養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