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會不會去哪兒玩了?村裡都找了沒?」艾麗華握著鏟子出去,問:「老嬸,為啥說孩子丟了?」
「我回來之後就去放牛的地方找禾苗,只有牛沒有人,地上還有兩本小人書,我也以為是倆孩子跑到別處玩了。我本來打算回來做飯的,但牛又一直叫,我就自己守在那兒,一直到太陽落山也沒見禾苗跟阿許來牽牛。我感覺不對勁,就準備牽牛回來找,剛解開牛繩它就往山裡跑,我心慌啊,直接回村問了一圈,都說一下午沒見過這倆孩子。」
「我去找,我去喊老甘,我們一起找,說不定是貪玩跑到別處了。」
明奶奶手抖地停不下來,顫著嘴皮說:「我家老大已經在找了,我要給仲夏打個電話,他跟玉琳要趕快回來。」
一直到深夜,喊了千百遍的名字始終沒人應聲,明奶奶癱臥在地上,心慌地說不出話,拉著兒媳婦的手,嘶聲說:「早知道有這回事,我就是把她打哭也要給帶鎮上去。」
黎玉琳臉色泛白,頭髮亂糟糟的,聲音也幹啞,但也知道這怪不到老人身上,誰都不想出這種事。「她不去馬戲團是我同意了的,」她捏著胸口的衣裳,不知道是安慰自己還是說給別人聽的,「肯定沒事,母女連心,我今天下午一點感覺都沒有,現在也好好的,說明明酥一定是好好的,說不定明天就找回來了。」她拽著婆婆坐起來,「我們先別慌,仲夏被警察找去了,馬上就回來了,看他怎麼說。」
「對,肯定沒事,我今天下午也沒心慌,睡覺連惡夢都沒做,肯定沒事,說不定只是進山迷路了,天亮自己就回來了。」艾麗華攥著拳頭,找了這麼久,村裡翻了遍,留在村裡人都問了,就連隔壁村也找了,都說沒看見孩子,就連陌生人也沒見過。現在主要的是沒有尋找的方向,孩子被人偷走了總有一個逃跑的方向吧,但沒一點頭緒。
「仲夏,警察咋說?」黎玉琳看見丈夫,連聲問:「接下來咋找?」
「應該是被拐走了,剛剛北邊的小王莊也有人報警,一個八歲的男娃也不見了,警察按著兩個村的方向找了下,往北邊走,的確有一趟腳印子,是新踩出來的。估計是從小王莊偷孩子的路過這裡,見到明酥跟阿許,順手給擄走了。」明仲夏繃著臉,警察來之前他們已經翻了一遍,原先的腳印早就踩花了,分不清偷孩子的是往哪邊走。
「媽說家裡的牛進山了,我估計是它看到擄走明酥跟阿許的人進山了才在鬆開繩子後往山裡跑,我給警察說了,他們的意思是等天亮了進山。」他搓著手指頭,故作輕鬆地安慰老孃跟媳婦:「如果真進山了這是個好訊息,就是進山又改道也不怕,我姑娘會跟貓頭鷹說話,我們就在家等鷹警察來報信就行,別慌,都別慌,兩個孩子一定能找回來。」現在他最慶幸的是明酥能聽得懂貓頭鷹話這事知道的人不多,偷孩子的應當是不知道的,柺子沒有防備,找孩子的事難度就小了一些,現在主要是等,等警察的訊息,等貓頭鷹的訊息。
「褐耳跟黑翅呢?你們今晚誰見過?」甘唐元問。
「我見過。」明奶奶咳了兩聲,說:「天剛黑那會兒,它倆在我頭頂轉了兩圈,我當是顧不上它們,也就沒搭理,之後就沒看見了。
山裡,明酥還沒睜眼先感覺到了頭疼,想喊奶,嘴卻動不了,這才想起來她好像被人擄走了,睜眼就對上火光映照的一雙厲眼。
「猴子,那個胖妞醒了。」明酥聽對面的人說,緊接著一個中年女人走了過來,她彎腰看了看,口音怪異地問:「要吃要喝還是要拉?」
「唔唔…」
女人拔掉明酥嘴裡的破布,警告說:「別亂叫,現在是在山裡,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聽見,要是引來野獸,我把你扔了餵它。」
「我不叫。」明酥已經瞅到阿許了,看他還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