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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換雙鞋。」然而他剛站起來就腿打顫。

「咋回事?」黎玉琳扶起他問。

「沒啥大事,就腳磨破了,緩了一下就受不了了,之前一直走倒是沒多大感覺。」

「你坐著,我去給你拿鞋,開水瓶裡還有熱水,你順便再洗個腳。」

「嘶—哎呦我的娘哎,可真疼!」明仲夏咬牙腳從水鞋裡拽出來,就見腳後跟血糊糊的一片,連點肉皮都看不見了,都磨碎在水鞋裡了。腳掌也打了幾個水泡,也都已經破了。

「我都沒感覺到腳底有水泡。」他說。

「還笑呢,還笑的出來,我都不敢看,只是看著我腳也疼。」黎玉琳緊皺眉頭,咬牙嘶氣,扭過頭不敢看,他這樣子,估計好幾天都不能穿鞋子,走路也走不了。

「媽,家裡有沒有紫藥水消炎藥?仲夏的腳都磨爛了。」

「有,有。」明奶奶把雞蛋糕塞孫女手裡,讓她自己拿著吃,她從屋裡拿藥進廚房,看水盆裡水都紅了,也吸了口氣,「你明天去醫院打兩針,別再染上炎症了,天又熱,化膿了可受罪。我明天去喊你大哥,讓他帶你去大隊裡打一針。」

明仲夏呲牙咧嘴的把腳從水盆裡拿出來,擦乾腳上的水,接過紫藥水往傷口上倒,又從兜裡掏出一卷紗布,遞給他媽,說:「明酥脖子上破了層皮,今晚給她換層紗布,明天她跟我一起去醫院讓醫生瞧瞧。」

黎玉琳下了半鍋的雞蛋麵條,等一大一小吃飽肚子又舀水給那父女兩個洗澡,小的脖子不能沾水,也不能彎曲,大的是腳不能沾水,只能坐在椅子上把腳搭另一隻椅子上,等摸利索了已經半夜一點多了。

「禾苗晚上跟我睡,我來照顧她,你倆也抓緊時間休息,這幾天都累的不輕,具體發生了啥等睡醒了再說也不晚。」明奶奶站交代。

「行,媽,你留意點明酥,她昨晚嚇得不輕,我怕她睡著了發熱,要是做噩夢了把她拍醒。」這就是他堅持一直抱著她走的原因,就是怕她嚇著膽子了。

明酥心寬,要不是刀把她脖子割見血了她才不會哭,回到家裡吃飽喝足還有人圍著她打轉,說話都輕言慢語的,她別提多滿足了,沾床就睡,一直睡到半晌午被尿憋醒。

「禾苗醒了,那我們現在就去醫院。」甘唐元語氣和藹地說,眼睛笑眯眯的,看到明酥宛如見到了親祖宗。他從阿許那裡知道了禾苗救他的事,一大早就跟艾麗華去鎮上買了豬腿牛腿,提了一籃子雞蛋鴨蛋,還有十來只活著的雞鴨鵝來答謝救兒恩人。看到明仲夏腳走不了路,只差說要接回家養傷了,知道他要帶禾苗去醫院看傷,甘唐元二話不說,立馬把他家的貨車給開到家門口,要送他去鎮上醫院。

明仲夏尷尬地跟黎玉琳對視一眼,知道拒絕不了,也不再浪費時間在客套話上,坐貨車去鎮上的確是比坐手扶車舒服。

甘唐元弓身把堅持要自己走的明仲夏給背上車,又把明酥也舉到車廂裡,緊緊黏著禾苗的兒子也抱了上去,相當是兩家人一個不漏的都去醫院。

「玉琳,看了傷再回來,別住鎮上,禾苗跟仲夏都有傷,你一個人照顧不了。」明奶奶站車下說,又交代道:「仲夏多請幾天假,腳上的傷口養好了再去上班。」

「好,我知道了。」明仲夏苦笑,這架勢搞得他像是做了大手術似的,他媽早上起來還殺了雞,說是要給他跟禾苗補補。

去了醫院又是甘唐元背上背下,一路上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明仲夏甚至還聽到有人猜測他癱了,到了診室裡醫生也是大驚。

「噢,腳後跟磨破了啊!」

明仲夏低應一聲,強調說:「磨得很嚴重,皮肉都沒有了,我怕感染了,您看要不要掛個吊瓶?」

「唔,抹了這麼多紫藥水,傷口掉痂後這一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