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咋知道我要回來?」明酥坐在車後座大聲問。
「你奶給我打電話了。」
「我奶還怕我丟了啊。」明酥有點沾沾自喜。
明仲夏沒理她這顯而易見的憨話。
一家三口一前一後步行到警局,剛進去就被在跟人說話的詹警官招呼到警局後院,看著裡面八個面色緊張不安的人說:「他們都是我們這次找回來的,單單只是我們這邊的。」
黎玉琳看裡面還有一個看著像是二三十的女人,十七八的男孩,低聲說:「除了這次我也沒聽說過我們這兒誰家丟了孩子啊。」
「有的是可以成家了丟了,家裡以為她是跟男人跑了,嫌丟臉就沒報警,實際上是被人拐了賣了。還有的是報警沒找到,再加上家裡還有其他孩子,慢慢的也就放棄了。」詹立群搓了把下巴,無奈地說:「要不是這次端了柺子窩,他們家裡人就是不放棄我們也沒辦法,哪怕知道是被拐子賣了,也不知道到哪兒去找人。」
「這還是要多謝明酥,說句不中聽的話,要不是柺子順手擄走了她,我們也不可能這麼迅速的結案。」他擼了擼明酥的圓腦袋,「但為了你的安全,我們只能口頭表揚表揚你和你的鷹,我也替他們和他們的父母感謝你。」
明酥剛想說話,就被外面突起的哭聲打斷,轉頭回望,就見一個面容蒼老的女人蹲在牆腳捂臉哭,她抬頭看詹警官——
「她叫吳大紅,她小兒子丟七年了,這次找回的人裡沒她的孩子。」
剩餘的話不用詳說,明酥和她爸媽都理解短短三句話蘊含的意思。
「小詹,局長叫你。」有人探頭說。
「走,要發工資了。」他瞥見明酥瞬間晴朗的臉,又回頭看倉皇失措又滿含期盼的八個人,不得不服局長,還是老薑眼睛毒,就見了明酥一兩面,就看出這是個愛財的。打感情牌打不動她啊。
「五十!?」明仲夏看胖閨女手裡的錢,又抬眼看向對面的男人,質疑道:「這是正經工資?」不是想誘拐他閨女的吧?
「我們每月三號發工資,當初我們談的是明酥一個月工資五十,但我忘說獎金了,這五十裡面有近四十都是獎金,這是個大案。」犯罪團夥陸陸續續的都抓住了,朱局長也不介意透露一點案件性質,他看了眼笑的見牙不見眼的女娃娃,也含笑說:「工資是固定的,但獎金是有彈性的,你參與的案子解決的越多,獎金也越多。」
明酥頻頻點頭表示懂了懂了,她竟然要靠鷹致富了!拉著她媽的手出了警局的門她還在想,才當人的時候她覺得好難啊,人類養家可比貓頭鷹養家難上千倍,她總怕她長大後沒本事把自己餓死了,有了鷹朋友她也不敢放大話說以後賺錢了養他們。
她捏了捏兜裡的一卷錢,腦子裡熱哄哄的,她好像不用努力了,她可以被努力出公差的貓頭鷹養了。
「明酥,你在想啥!」黎玉琳突然開口。
「我可以享福了。」明酥沒反應過來,心裡話脫口而出。
黎玉琳跟明仲夏對視一眼,使眼色讓他把財迷兜裡的錢騙過來,他有經驗。
「你一直都在享福啊。」明仲夏抬手撩了下嘴角,看黎老師含羞點頭,抬腳拐了方向,看到進城的車連忙招手,提著明酥給強哄上車。
第二天下午從回鎮的車上下來,三人手上各提個袋子,明酥懷裡抱了個足球,還斜挎了一個綁帶口琴,兜裡卻是乾乾淨淨的。
「媽媽,等我下個月的工資下來了,我們再進城把那小腳踏車買回來吧。」她仰頭說。
「恐怕不夠哎。」黎玉琳嘖了下嘴,自責道:「都怪我跟你爸爸是拿死工資的,也沒法拿額外的錢來支援你買小腳踏車,你爸爸還想買輛摩托呢,他好幾次都說騎腳踏車去接你顛你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