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都是要經事才能真的長大的,我之前還是……”
還是太寬鬆了。
她這頭松得太快了,在他們這樣的人家裡,當個惡婆婆可能要比好婆婆要有用些,至少媳婦會忌諱著她,不敢輕舉妄動,不敢視府裡的規章如無物。
寵愛讓人看不清真相。
“嗯,”谷芝堇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淡道,“就當是為璞兒,你也得把她帶出來,讓他們自己慢慢磨是不成的,由著他們自己來,這次沒了孩子,下次會怎樣?”
她也是嚇了一跳,沒想到那個看著再適合齊璞不過的林家小姐一犯錯就是這般大的錯,掉以輕心得不像是元帥府出來的小姐。
也就更不像一個齊國府的長公子夫人了。
謝慧齊點了點頭。
“你啊,”谷芝堇冷豔的臉上這時候突然起了噓唏,“其實這麼多年都沒變,跟小時候一樣什麼事都不想管,只管躲到人背後看他人你爭我奪,可後來你不也得為自己,為大郎他們爭,為他們奪,你現在到了如今這地位,卻又不想管事了,可是慧慧啊,人來這世間走這一遭,有了父母,有了兄弟姐妹,有了丈夫兒女,有誰能真跟這世道一清二白算得清清楚楚的?誰能躲得過,真跟這世俗紅塵無瓜葛干係?”
謝慧齊苦笑,“我也不是真要算得清清楚楚,只是……”
說到這,她搖了搖頭,沒再說了。
她只是沒想到,兒媳婦一大意就是出了這種錯。
“不管如何,”謝慧齊說到這口氣溫柔了許多,“我確實還是要多帶帶她。”
不為別的,就為了兒子,她也得把他這個難關撐過去,也得讓他的以後好過些。
幾個人在屋子裡輕聲細語了好一陣,等到夜寒風起,亥時也快至了,謝晉平和谷展翼也過來了,謝慧齊跟著丈夫送了他們去馬廄。
谷家的馬車上,谷芝堇抱著弟媳婦半垂著眼睛,馬車裡淺黃的燈光照在她如刀刻般分明的五官上,更是讓她美得讓人驚心動魄……
谷展翼看著家姐這一刻的側臉,竟覺得他家姐跟慧表姐竟長得有些像。
“姐姐,”谷芝堇懷裡那個在國公府一直都不怎麼說話的清秀婦人此時輕聲開了口,“慧表姐她似是很傷心。”
“嗯,她是傷心,”谷芝堇拍了拍她的身子,抬起了眼皮靠著椅背淡道,“但傷心是最沒用的東西,別人可以傷心,還能有力氣閒暇傷心,她卻是不能的。”
她低下頭,看著弟媳婦道,“有些人是倒不得的,她倒了,家就完了,等我以後走了,你也當那個倒不得的,知道不?”
清秀婦人抬頭看看她,又轉頭看了看丈夫,下一刻他就在她的眼睛裡伸過手來握著牢牢地握著了她的手,她下意識一笑,回過頭對谷芝堇點了頭,“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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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那邊那個媳婦子的事,當日就被林立淵查清楚了,第二日仔細的話送到了國公府這邊,齊奚跟著母親聽了也是愣住了半晌。
那個牽累了一家三代的媳婦子在外頭養了個相公,有人給她許銀一萬兩做事,她把這銀兩給了那相公,讓他帶著他那重病的老孃遠走高飛。
孰料,那相公是被人安排與她假意虛情的,他那與他相依為命,需要銀財救命的重病老孃自也是假的。
林玲事一出,林立淵立場就回了府把那家人拿住了,他一出手過問,府裡有知情這媳婦子情況的人看事情鬧這般的大,一駭怕就主動出來把這相公招了出來,而這相公被林府的人抓到時,正臥於某寡婦榻上。
也是這相公抓的及時抓的好,那媳婦子一被林立淵從順天府帶回林府,一得知這相公是騙了她,當場就抓破了那相公的臉,隨後把收買她的人招了出來。
林府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