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於她家國公爺來說,都是必須答應,接下勸說國師這個任務的。
“那國師怎麼說?”
半夜的鶴心院主臥能聽到他們主屋側面小花園裡的蟲鳴聲,齊君昀在聽了一陣後,才又開口在她耳邊輕聲道,“太子是可以延長些,皇上的話,也可多拖幾年,只是,有些人有違天命的話,會改天道的。”
“嗯?”謝慧齊趴在他的懷裡挪了挪臉。
改什麼天道?
“皇上如若一意孤行,”齊君昀撫摸著她的裸背淡道,“國師說也可以按皇上所說的去做,這事他打算跟皇上親自開口說,我怕的是到時候皇帝生氣,於他有險。”
“那……”
“到時候再看罷,得看皇帝的意思。”
謝慧齊見他無意再多說,也不再問了。
八月二十三日這天,國師在太和殿裡說了他想說的話,他此生絕不虛言,跟皇帝直接道,“燕帝,您乃真龍天子,元壽更是乃天意註定,您芸芸之中命數已定,你若擅改天命的話,改的不是您的命數,而是您溫家的江山和您溫家子孫後代無數代的命數。”
皇帝聽了這話一愣,爾後哈哈大笑,指著國師道,“這話你拿來哄我父皇讓您不進宮,國師,到朕這,這話便罷了吧?您是我朝三朝國師,除了祭天祭祖,也總該為您服侍的溫家家山做點事罷?”
國師實話已罷,便點頭道,“如若這是皇帝的旨意,老道遵旨即辦。”
他等了又等,終於也是等到這天了。
溫家的氣數,還終是敗在了他貪得無厭的子孫上了。
燕帝不知,無論是天下江山還是人,福氣都是有限的,他把子孫後代的都搶光了,他的子孫後道也只能因他們這個先祖湮沒在滾滾紅塵中,從此再為尊榮可享。
國師應了皇帝的話,當天就把他的丹藥獻了出來,皇帝在太監試過藥後的月底吃了藥,精神煥發,也沒藏私,當即就令了人去給前在涼西的太子送去。
“太子能吃還是不能吃?”在知道宮裡派了人去涼西送藥後,謝慧齊終於等到了齊君昀的回來,揮退下人給他更衣的時候緊張地問。
“嗯,我去了信,讓他試過藥之後,覺得想用的時候就用就是。”齊君昀說到這吐了口氣,拍拍她的臉,“他比皇上更需要。”
“已經這般不行了?”
“嗯。”
謝慧齊嘆了口氣。
見她不再啟齒,齊君昀在看了她一陣後與她道,“你不問問大郎他們?”
謝慧齊迅速抬頭。
“他們被翼雲找到了。”
“啊?”謝慧齊呆了,“真的?”
“過兩天,你應該能收到他們的信了。”齊君昀笑了起來。
他收到的是軍報,自是要比一般的驛丁要快些。
謝慧齊眼睛瞪大了好一會,然後覺得腿都軟得站不起了,也不管只為他更衣更到一半,往旁邊找椅子坐去了,剩下國公爺只好自己為自己穿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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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國公府總算再收到了失蹤的謝晉平兄弟兩人的信,謝大郎在信中沉穩依舊,非常詳細地寫了此次他們出事的原因,原來是兩兄弟誤入了西北偏東的山中迷了路,後被山人收留,但山中人數十代都生活在山中,無一人出過山裡,且說話不通,一直徘徊在山中不得出來,還是翼雲表弟帶人進入山中,方才把他們帶出。
而二郎的信就要寫得玄妙又神乎其神了,把他們中途遇到的奇怪的鳥和一些能在樹上飄飛的山人寫得活靈活現,躍然紙上,齊二嬸在看過後就笑罵道,“這小兔崽子。”
她們在家裡擔心得不行,他卻好像過的是逍遙日子一般。
但到底,國公府的主母的心還是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