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最終一言不發轉過了頭就再出了殿。
她在門外站了一會,終還是沒敵過心中的軟弱,讓他身邊的老公公進去扶他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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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平哀帝不再是少年登基,那個還需仰仗輔臣的少年皇帝,如今他大權在握,近乎什麼都在他手中,也沒幾個人再懂他心思,也無法再像以前那樣牽制他。
齊君昀對先帝與現在的平哀帝一直以來保持著一種退避的心思,他當年為家族,為自己全力保先帝上位,之後為保家族與己身視皇帝與猛虎,即便是先帝是他一手看著長大,甚至曾教導過的表弟,之後少年皇帝對齊國公府的格外慷慨在齊君昀的眼裡一直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瘋狂,他沒感覺到皇恩浩蕩,只覺眼前一片血紅——如若真如了少年皇帝的願,他們齊家不知道要殺多少人才能止得了這天下的口。
平哀帝身體好轉,心思轉變,鬆了一大口氣的不止是那些提防著齊國公府的大臣,他何嘗不是?
而平哀帝身後如何,齊君昀一直覺得過繼才是他與朝廷的出路,以為天下已在他手中胸中的皇帝已不會再復少年時候的執拗,但他錯了。
七月六日到七日,不過一個朝夕,皇族中死了近十個一府之主的皇族血脈。
當時在齊君昀面前晃盪了很長一段時日的血紅又瀰漫在了他的眼前,直到這日他才發現以為改變了的皇帝還是當日那個恨絕皇族的少年。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再次錯了的齊君昀這次把家族都折了進去,且還是自願的,遂當皇帝對皇族趕盡殺絕,而內閣大學士和大臣們把所有矛頭指向齊國公府,齊君昀只能迎頭應對。
他們不敢與這時的皇帝作對,但幾個大臣們一心都在想把國公府推上風口浪尖,先把國公府弄倒,把苗頭掐死。
皇族中人之死不過朝夕之間,最不想成為外戚的齊國公府成為眾矢之的也不過朝夕之間。
原本從不說破的事情因內閣大學士的不再觀望最終成了私下能說得出口的秘密,即便是齊國公的弟子知道那不可言喻的事情後也是驚訝於這事的不正統,即便是崇敬老師,這個當口也是緘默不語。
在確定多數官員不會為齊國公出言後,言官們開始在朝廷上頂著皇帝冰冷的笑臉瘋狂參奏齊國公一系,暴怒的皇帝卻只能把強湧上喉口的血嚥下去。
他已是看出來,他殺的每一個人都會被按到齊國公府身上去,成為他們弄倒齊國公的理由。
而皇帝知道得太晚了。
第345章
皇帝也並無悔意,可他的臣子們誰也不是真愚之人,不敢直面天威說道皇帝的不是,但齊國公現在被他們近乎所有的人忌憚也是事實,誰也不想齊國公坐享這個天下,哪怕皇帝是個瘋子。
齊國公不能饒,齊女也必須得死。
皇族之舉大臣們之前知道風聲的無幾,現下皇帝不過問任何一個臣子就血洗皇族,滿朝文武鮮有不心悸者。
他們知道皇帝狠絕,但不知道他能狠到這步,那是他的親族。
至於齊國公一府所掌控的兵權,如今敢一動,那也是坐實了搶奪天下的大罪,內閣六閣老,以靈王府王妃之父易老為首等閣老不信現在康健的皇帝就能下那個決定,他還沒死,齊國公敢動,那就是與他為敵,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
齊國公府現在就是甕中之鱉,哪怕齊國公英明神武,在眾人圍堵之下也難逃出生天。
往日還能與齊國公一脈同氣的六閣老,現下六人一脈同氣,把手緊緊握在了一起,其中易閣老乃靈王妃之父,另五閣老也是大家族之長,族下為官者眾多,幾人經營幾十年,屬臣門徒不知繁幾,這次他們站在了一塊,也不過幾天,齊國公在朝廷上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