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提出離婚的這個契機面前,安然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
可當他聽見安然說出那段話的時候,雷子琛又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該高興還是該氣憤,抑或是,有那麼一絲絲的難過!
回來已經這麼長時間了,安然在自己面前一直小心翼翼的,每次當自己說那些話的時候,他都一定要為自己辯解,雖然雷子琛心裡堅信安然這一切都只是偽裝罷了,他向來會演戲。
可是,只要安然一天不承認,雷子琛心裡就始終有著一種細小的希望,像是紮根在土壤裡的小草,看起來柔弱,但是卻很難消滅,他始終對安然抱有一絲絲的希望,這種認知讓雷子琛感到無比的痛苦。
可如今,安然終於承認了,他終於承認了自己那些狠心又惡毒的想法,終於肯承認自己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他應該感覺到高興才對的。
可是……
為什麼心裡這麼難過呢?看著安然跟自己如此嗆聲,心裡真的是又憤怒又難過,恨不得上前去撕爛他那張嘴,但又怕真的衝上前去的時候,忍不住會吻她……
所以最終,這場由雷子琛開啟的談判,輸家也還是他自己。
“好,”他閉著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彷彿在極力的壓制著什麼情緒,“你很好,安然,既然你不肯跟我離婚的話,那就這樣吧,就讓我把你綁在身邊的時候,親眼看著你失去這些年來的苦心經營所得到的一切!”
他轉身走出了病房,關房門的時候過於用力,啪的一聲響,讓安然的身體不由得一顫。
可是安然卻顧及不了那麼多,因為這些聲響似乎吵到了病床上的孩子,小蔥花皺了皺眉頭,漂亮的小臉蛋上,五官幾乎要擰到一起,好像隨時會哭出來。
安然嚇了一跳,趕緊小心翼翼的拍著小蔥花兒的胸口,安撫著他繼續入睡,直到看到小傢伙的眉頭舒展開來,安然才鬆了一口氣。
她抿了抿唇,咂巴著嘴,喃喃自語道,“安然,你哪有那麼多的時間去悲春傷秋?你現在不僅要拯救你的丈夫,你的家庭,你還是一個母親,要照料好兩個孩子,工作和家庭,現在你必須一肩挑,你只會比從前更加的辛苦,所以,不要在傷心這件事情上浪費自己的時間了!”
……
小蔥花只是一場小感冒,情況並不嚴重,只是因為起燒起的突然,嚇到了家裡的一群長輩們。
安然在醫院裡看護了兩天,孩子的燒退了,差不多也就可以回家了,但是因為考慮到家裡還有另一個孩子,怕是殘留的病毒會交叉感染,所以小蔥花還要在醫院裡多住幾天。
不過後面這幾天,安然不再無時無刻帶給你,而是回到公司繼續上班了。
這次小蔥花突然生病,四哥又在那個時間提出了要離婚,這讓安然不得不意識到,如果繼續像這樣茫然下去,自己只會變得越來越被動。
是時候該主動出擊了!不管是更加靠近四哥的工作還是生活,總要找一個途徑,去探尋自己想要知曉的一切。
雷子琛對於安然的迴歸倒是沒有任何的表示,事實上,自從那天他們在病房裡進行了不愉快的談話之後,這兩天除了在家人面前說上幾句之外,其他的時間就好像看不到彼此似的。
這一點上頭,安然到時候著急,越是這樣吊著四哥,或許對自己來說,越是好事,男人不就是這樣嘛,總受不了欲擒故縱的把戲!
儘管他們已經結婚多年,有了兩個孩子,也不再是當年的小年輕,但這些手段有時候還是有用的。
聽到敲門聲響起,安然才收回自己那些思緒,抬頭輕聲說道,“進來吧。”
敲門的人是李平,手裡拿著一份資料,眉宇間微微有些憂愁之色。
這位助理年紀實在是太輕了,做事總有些,意氣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