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頭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輕聲的嘟囔道。
“把自己搞成這個鬼樣子,又是因為章沐白吧!沈絨蕭,這麼多年了,你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
話雖然是那樣說,但是最終楊眠還是把沈絨蕭弄進了自己的屋裡。
那天晚上,沈絨蕭實際上是喝多了,醉的不輕,只是表面上看起來是清醒的,但大腦唯一也就認識幾個人罷了,楊眠很慶幸,他一進門的時候,喊的就是自己的名字,並沒有將自己當成別人。
楊眠本來以為,收留沈絨蕭那一晚上,該是他們倆距離最近的一次,七年了,除卻七年前他們四個人同居的那段時間,之後,她和沈絨蕭之間的距離一直挺遠,像這樣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後來並沒有過。
所以楊眠格外的珍惜那天晚上,沈絨蕭在她肩膀上說完了那句話之後,便醉的不省人事了,楊眠費勁地將他弄進了屋裡,想要弄到樓上的臥室是不可能了,幸好他們客廳的沙發是一張榻榻米,睡在裡面完全不是問題。
那天晚上,楊眠一宿都沒有睡覺,前半夜一直陪在沈絨蕭的身邊,卻又不敢離他太近,沈絨蕭睡在被子裡頭,楊眠則睡在被子上面,一隻手撐著腦袋,側著頭看著他。
後半夜的時候,她覺得沈絨蕭已經睡了好久,生怕他會突然間醒過來,便想著回房睡覺,在床上躺一會兒,她又覺得錯過了這樣好的機會,日後想要這麼近距離的看沈絨蕭估計很難,於是翻來覆去,又決定跑下樓來,繼續在他身邊呆一會兒,可待著待著,又怕什麼訊息過來,便又不情不願,不依不捨的回到自己房裡,但剛剛躺到自己的床上,又覺得沈絨蕭已經醉成那樣,估計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的,於是又跑下樓去……
就這樣反反覆覆跑了好多趟,最後沈絨蕭道,是一夜睡得十分安穩,楊眠卻一會兒都沒有合過眼,第二天早上,沈絨蕭在她的視線當中醒過來時,楊眠終於是撐不住了,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終於是睡醒了,好了,現在換我睡了,在我睡醒之前,絕對不要打擾我!”
留下了那句話之後,楊眠便回到樓上的房間裡睡覺去了,這一覺她睡了一整天,不知道是因為一宿沒睡,太勞累,還是故意想要留一些時間給沈絨蕭逃走,總之醒過來的時候,外頭的天已經黑了,房間的紗簾拉著,隱約透出些熙熙朗朗的月光。
楊眠睜開眼睛,一時間躺在床上沒有動彈。
她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屋裡的動靜,可週圍很安靜,沒有半點聲音,樓下也是。
她想,酒醒之後的沈絨蕭應該早就已經離開了吧?她既然叫他不要打擾她,那自然也不用與她告別了。
楊眠醒了之後,仍舊在床上躺了,大概有半個小時,什麼也沒幹,就睜著眼睛,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兀自發著呆,腦海裡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著,昨天晚上躺在沈絨蕭的身邊,看他安靜睡覺的模樣。
終於撐到被窩一點點涼透了,楊眠才從床上坐了起來,去衛生間裡刷了個牙,洗了個臉,頭髮就任由它亂糟糟的,睡衣也沒有換,反正家裡就只有她自己,沒有什麼好介意的。
熬了一整夜,又睡了一整天,楊眠現在是餓的前胸貼後背,便想下樓去冰箱裡找些吃的,可剛剛走下臺階,便看見廚房的燈亮著,沈絨蕭端著一盤菜從廚房走了出來,抬頭瞧見她那副樣子,所有的蹙了蹙眉頭。
“換身衣服,下來吃飯。”
楊眠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昨天晚上她穿了一件上下套的睡衣,包裹的還算嚴實,但昨天穿了一晚上,今天睡覺的時候,她並不打算再穿,可常用的又是那一套,昨天換了,一時間也沒有想到合適的,便隨手扯了件之前的睡裙,現在低頭瞧著,卻發現是一件極其性感的,小吊帶,超短裙……
她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