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瑤低下了頭,捏著衣角聲音越發的低了。“也不算是太委屈啦,就是扮成米奇扭一扭、蹦一蹦、喊兩聲,有希望獲得合影的那就擺個姿勢、配合一下啦……”
她的靦腆、她的羞澀,她不好意思的模樣,付正義怎麼都看不夠,整件事兒在被梳理出了頭緒之後付正義也就明白了。“那你就沒察覺到德爾菲娜在坑你嗎?”
“啊?坑我?”
“是啊,德爾菲娜在坑你!”付正義特意加重了語調,又重複了一遍。
李雪瑤眉心慢慢的擰了起來,思索了片刻倒是想明白了,但還是搖了搖頭。“坑不坑的其實也無所謂啊,總不能所有的事兒都要麻煩人家,她很忙的……”
“好吧,你可以不計較、但我是要計較的。”
見他立刻便掏出了手機,李雪瑤伸手想要阻止,可指尖觸及到他手背的那一瞬間、就彷如是觸電一般的縮了回去,垂下頭吶吶的說,還是不要計較了,就當是社會歷練吧。
“白色晚宴原本是私人性質的聚會,規模越來越大、味道也就越來淡了,不過外國人想要獲得邀請、確實是不太容易,之前我跟德爾菲娜還說,這樣的聚會其實也只是熱鬧而已……”
“不是的!白色晚宴也是擴大交際圈的方式之一,而且我們哲學系的社團每年都可以透過參加白色晚宴為失聰兒童籌集到一些資金的,九六年那一次就籌集到了購買三十副人工耳蝸的資金,讓三十個孩子從此告別了無聲的世界呢!”
付正義笑了。“哦?你想加入的社團還有這個功能?”
“怎麼能叫功能啊?這是慈善、是公益事業!這是幫助了別人、讓自己獲得滿足的好事兒!”
李雪瑤氣鼓鼓的嚷了起來,可她很快就察覺到他並非是在調侃、也並不是不理解,只是單純的想要逗她說話、看她著急的樣兒,不過那注視之中有著讓她心顫的溫柔,愣了下可就低下頭不滿的咕噥起來。“不許這樣子啊,我是認真的……”
心思被看破了,付正義不覺得尷尬、只覺得有種名為‘熟悉’的感覺似乎在二人之間慢慢的建立了起來,深吸了口氣便道。“只要你覺得是正確的、是你希望去做的,我都會支援!”
“我和莎莎作為社團的申請者去過一次孤兒院,有個小女孩因為失聰患了憂鬱症,不說話、也不跟其他孩子們玩兒,每天就是呆呆的望著花園裡的那株玫瑰,她的表情讓我的心都碎了……”
她傷感的時候需要有人傾聽。
恰好付正義知道這一點,因此也就不再出聲,直到她講述完了、情緒也穩定了,這才將紙巾遞了過去。
“謝謝……”
付正義說。“如果是希望透過參加這樣的活動為社團籌集資金,其實還有更好的辦法……”
意識到他是要幫忙,可李雪瑤還是覺得自己好失敗、好沒用,這麼一點小事兒都搞不定,別說是跟德爾菲娜比了,就算是跟斯韋特拉娜和巴芙拉比,她都屬於那種遜斃了的型別,委屈、還有點不甘心,於是也就本能的反駁。“可、可我原本是希望給你個驚喜的啊……”
“你能想到我、已經讓我很高興了,不要委屈了自己,更不要在意別人說什麼,你就是你,唯一無二,全世界僅有的……”
李雪瑤難為情了。“哪裡有你說的這麼好?”
“我沒說你好啊,我只是說你是唯一的!”
李雪瑤氣結,習慣性的攥緊了拳頭,可見他根本就沒有躲避的跡象,就像是在等著自己去捶一樣,牙根癢癢、但心裡面卻又有些甜,臉頰鼓起,嗔道。“無賴!”
“能做你的無賴也不錯啊,最起碼你善良!”
既羞且臊,李雪瑤扭過了身,見躲到一旁的米莎莎衝著自己擠眉弄眼的、可就恨恨的瞪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