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習就是上課認真聽老師的話,課堂上寫作業的時候自己做,不會的不照抄小朋友,不會的可以問老師,也可以問小朋友,還可以問爸爸。認真讀課外書,把字寫好都是好好習。爸爸會解答問題,姐姐不問爸爸,媽媽不會,姐姐還是習慣故意問媽媽,出媽媽的洋相,直到媽媽準備動武開始。這是姐姐小時候的事了。後來的事就是爸爸了,媽媽對爸爸的不滿就是不說話,用直接簡單的動作摔東西,破壞性的物和響亮的聲音向爸爸表示不滿,表達憤怒。這回是憤怒傷心了,居然摔起了板凳,還往牆上砸,兩次了。
一般情況下摔過枕頭,燈泡,碗,花盆,摔得最多的就是那個千瘡孔遍體鱗傷的醜八怪白鐵皮小水壺,全身是坑坑窪窪,媽媽不生氣時,會拿著小錘和鉗,改錐修小水壺,叮叮噹噹地把小水壺左敲右擊,小水壺就會周正幾天,可過不了幾天,小水壺就會遭受又一輪的苦難,歪嘴撇臉,比上一次更苦難,有時候我真的為小水壺抱不平,想把小水壺藏起來或者扔了,也比在我家強,什麼叫受難受苦,我家的小水壺就是,有一次寫作,讓寫一件物,我想到的就是可憐的小水壺,直徑大概是五十厘米,銀白色鋁片做的,橢圓形,帶著一個壺嘴,本來是爸爸旅遊從外地帶回來讓我們喝茶的,茶可能喝過幾次,都被用於捱打了,我藏過幾次,都被媽媽發現了,媽媽把它放在陽臺上,美其名曰要它澆花,可更多的還是摔打了。啪,又一個板凳,不是原來的,響聲不對,更加清澈透亮。
“你瘋了。”爸爸磁性沙啞的聲音,像是使勁壓抑著怒火。胸脯裡藏著一絲冷氣。
“我就是瘋了,我就是瘋了,那個小妖精有什麼好,勾著你幾個月不回家?”
“你瞎說什麼,我不是工作忙嗎?”
“工作,什麼大人物,幾個月見不到人。”
“有吃有穿你亂什麼?如果不是為了孩們,你這脾性,我早就給你離婚了,你再這樣就離婚。”
媽媽不吭聲了,屋裡一片沉寂。一會兒,爸爸的聲音,緩和許多了,璐雲這星期沒在家?
不知道。
給她做點好吃吃的,錢在櫃裡,我走了。”
樓道上響起了爸爸沉重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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