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到妍兒身上,就不要怪我無情!”
她即便是個麵糰,也不是杜如這些人能揉捏的!
她看著杜如:“如姐兒看來最是骨氣可嘉,也好,我也為難你了,回去好好養傷吧。”
杜如才一喜,聽到下一句:“元宵燈會也別惦記著往外跑了。”
她笑容僵在臉上:“母親!”
杜妍微詫,不過想了想就明白杜如為什麼如此慌張了。
再過兩日就是元宵節了。
元宵燈會可是一年一度的盛會,那日晚上,京都大道從頭到尾掛滿花燈。
猜燈謎、放花燈、俊男淑女比拼才藝,拔得頭籌的甚至有宮裡的賞賜。閨閣少女露臉的機會本就少,每年的燈會以及乞巧節這樣的節日,可都是適齡女子急於展現自己的舞臺,名列前茅的轉日便能揚名盛京,即便不大起眼的,只要你際遇好,和哪位貴公子來個偶遇,或是某些表現入了什麼貴婦人的眼,也有可能收穫一段美好姻緣。
杜婉為什麼名聲好,接連兩年在燈會上出彩是極大的原因。
而杜如快十四了,自然也沒有不著急的道理,恐怕已經為幾日後的燈會下足了心思。
杜妍暗笑,看看沉著著神色的小溫氏,給力啊,罰就罰你個肉痛。
杜婉猶豫著開口:“母親,元宵燈會歷年我們姐妹都是出門玩耍的,六妹妹或許都和閨中好友約好了,平日禁足便是了,那日還是……”
“我這也是為她好,莽莽撞撞冒犯長輩,如姐兒也不小了,卻連規矩都沒學好,要是在燈會上出了岔子,多少眼睛盯著……這事我會和老夫人說,你們女孩子家家就別管了。”小溫氏不容置疑地道,“好了,我也乏了,都散了吧。”
等人都出去了,小溫氏對落在後面的趙則柔道:“你懷胎未穩,身子骨也弱,以後就好生將養著,不用日日到我這裡來。”
趙則柔蹲了蹲身:“給主母請安伺候主母是妾身的福分。”
規規矩矩的樣子,叫人跳不出錯處來,小溫氏起初的膈應因為對方的險些小產都消散了,此時見她如此便點點頭,她既不會因為對方得寵而刻意交好,也不會給人家下絆子,就這麼處著吧。
等趙則柔也走了,杜妍笑嘻嘻地道:“母親好威風,杜婧杜如被您訓得話也不敢說了。”
“我畢竟是嫡母,訓斥兩句還是能的,我短不了她們吃,短不了她們喝,可一頂孝道、規矩的帽子壓下去,她們也只有受著。”小溫氏笑了笑,臉上還有些虛弱之色,卻煥發出一種驚人的理智,“不過這也是暫時的,一回兩回還好,次數多了,紙老虎終究是紙老虎。”
“不過母親能這麼快振作起來,已經很好了。”
“我再不振作,還要妍兒你操心這操心那?文媽媽將你的計劃都告訴我了。”
小溫氏欣慰又心疼地摩挲著杜妍的臉:“我的女兒長大了。”
杜妍有些不好意思,多大的人了,還被人摸臉。
不過,這種感覺很溫暖,她不排斥。
“母親怎麼想?”
小溫氏坐正了一些,杜妍連忙幫她把靠枕墊高:“其實我很清楚咱們娘倆的處境。我們沒有耳目,便是一無所知,沒有錢財,便是寸步難行,沒有權力,又有幾個人能聽任差遣?”
“只是我想著,這是相府,又不是什麼危險的地方,安安生生過日子也沒有什麼不好。”
“妍兒你傷了眼睛後,母親才開始反省,直到昨日你說了那些話,我才終於醒悟,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小溫氏摸著杜妍的頭髮說:“不過妍兒也無需太悲觀,這些年,母親也不是毫無作為。我出閣的時候,我的父親也就是你的外祖父還未過世,所以我的嫁妝很有些分量,嫁進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