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航流露出無限喜悅,走過來照著皇甫澤端的肩頭給了一記拳頭。
皇甫澤端無視師弟的無禮,從包裹裡取出馬鞍,給馬佩戴上。從正面看,他的額角有一道醒目的疤,給稜角分明的面容曾添了幾分冷漠。
“我剛才見到那個女子了,你來信提到過的,不過跟你在信中提到的不一樣。”
秦宇航成親之前委託驛站給師門捎了一封信,提到自己即將成親。“原來大師兄見到了我娘子,不知覺得如何?”他臉上露出驚愕,隨即嘴巴翹了翹,似頗為得意。
“還湊付,比四師妹強點。”
“呃,大師兄,你開玩笑吧?”
誰不知道四師妹是個男人婆,言辭粗鄙,做事不經過大腦,一不順心就動手打人。她愛慕好幾個男人,比如這位大師兄,可惜人家都敬而遠之。
皇甫澤端緊了緊韁繩,把包裹放好,翻身上馬,原地踏了幾步:“我對你從前的提議很感興趣,等回師門再說,你不要回師門嗎?”
“啊?”秦宇航大為驚訝:“你動情了,大師兄,不會吧?”石頭人也能動請,娘子是怎麼做到的?
皇甫澤想起水中舞蹈的翩翩麗影,唇角勾起一絲玩味,是個有意思的姑娘!一抖手中韁繩,逐風稀溜溜叫了一聲,四蹄奔揚,朝著正西的方向飛馳而去。
秦宇航望著遠去的大師兄,忍不住唇角微微上揚。
“千年寒冰還需娘子的柔情來融化,有熱鬧可瞧了。”
想起當初的提議,大師兄要他做為側夫來著,當時認為無所謂。直到跟葉慧成了親發現自己很傻,憑啥做側夫,要做就做娘子跟前的第一把交椅。
這側夫位置看來非大師兄莫屬了!秦宇航傻樂了一會兒,嘴角要咧到耳根了。
“在娘子個跟前,我永遠是第一位,無可取代,就算是兄弟也要往後排。”
秦宇航吹著口哨,提著獵來的兔子,回去找葉慧。
但他沒想到大師兄給自家老婆留下的印象不怎麼好,所以這事還有得磨,反正皇甫澤端本事大,就看能不能拴住一個女人心了。
………………
葉慧接過墨琪烤好的兔腿,一聲不響的吃著。
秦宇航不知道妻子為什麼變得緘默,是大師兄對她做過什麼,還是她對大師兄不滿意,要是後者可要糟糕。
他自認做了一項很好的安排,妻子能有一個實力強大的男人愛護,一生都會過得順風順水。不用像他,眼看自家藥材鋪子要被擠兌黃了,硬是拿不出對策。
如果她站在那個至高無上的地位,看還有誰敢對她不敬。
“娘子,怎麼了,不開心?”她不提大師兄,他便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葉慧吃完兔肉,吸了一口氣,展顏笑了笑:“想是連日趕路累著了,歇歇便好,相公也該吃些。”她把另一隻烤好的兔腿遞到老公手裡。
秦宇航覺得欣慰,妻子不是一個哭哭啼啼向丈夫訴說委屈的女人。娘子跟大師兄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過碼吧,才會不開心?
他拿了冒著香氣的兔腿,咬了一大口,心裡一片溫暖。
吃完了飯,墨琪收拾碗筷。
秦宇航和小路子把兩匹馬牽到岸邊,用刷子給馬兒洗澡。
“小姐,你為什麼不把湖裡遇到的陌生男子告訴姑爺?”墨琪朝岸邊瞥了一眼,小聲朝主人問。他知道主人一定受了委屈,才會心情不好。
葉慧攏了攏晾乾的青絲,綰了一個簡單的髮髻。她嘴角含著絲絲笑意,卻並不言語,靜靜的看著湖邊的洗馬身影。陌生男子給的藥膏與新婚之夜秦宇航給她用的何其相似,淡藍的色澤,微微冒著清冽的香氣。
也許她想差了,他們不存在某種聯絡。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