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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是完完整整穿著的,一夜沒脫就睡了。我只記得我哭過了,可是不知道哭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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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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錐心垂淚分飛燕(2)

等小晶醒來的時候,我慚愧地跟她道歉,說自己太丟臉了,希望小晶能罵罵我出出氣。小晶撲哧地笑了笑說:“豐哥,你說啥了呢?我也不記得昨晚怎麼回事,送你來到這,我也就頭痛得不行,也睡著了。失禮的是我,應是我跟你說對不起才對。”小晶善解人意,絕不會令我難堪,我更覺汗顏了。

事已至此,我也不再提起了,我們默契地守起了這個秘密。小晶赧羞地跟我說:“要是被同學看到我們了,那可真是糗大了。所以小豐哥,你得跟我拉手指,不許對別人說。”小晶手指如蔥,我甚至想親一下,以表示我的感激!

小晶早上有課上,於是洗了澡就匆匆趕回學校了。等到中午她過來,我們退了房。我跟她吃了飯,我跟她告辭,說我要回東莞了。原來哭一場之後,確實可以釋放很多。

“小豐哥,可以求你一件事嗎?”當我要走時,小晶怯怯地說道。大概她是生怕我馬上走了,來不及說。“怎麼了,小晶?”我想小晶不會無緣無故地跟我說一個“求”字。

“我媽媽可能下個月會來內地。她說要幫爸爸重辦一家工廠,不能讓在內地的事業就此半途而廢。”小晶說起她媽媽來,“可是我和姐姐都不贊成她再操勞。畢竟我爸爸來不了內地,媽媽一個人又怎麼能做得起來呢?我想說,如果我媽媽過來要找你,希望你也能幫我勸勸我媽,讓她放棄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沒有了工廠我們雖然很可惜,可是我們更擔心媽媽的健康。所以希望小豐哥能答應我,到時也能站在我這一邊,勸一勸我媽媽。”

我聽了不禁欷■,黃董在內地辦廠。開始時是雄心勃勃,但無奈人算不如天算,人善不如狗惡,終於連工廠及養老本也賠光了,更落得欠稅被限制離臺的結局,反成為吳董之流眼中的笑柄。黃董夫婦自然是心氣難平,現在執意要重整山河,恢復舊業,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縱有伏櫪之志,無奈歲月不饒人。人生究竟還有多少次可以重來呢!所以我能理解小晶姐妹體恤父母的心情,不想他們再勞累。因此我毫不猶豫地點點頭,答應了小晶的請求。“謝謝小豐哥了,我想我媽媽會聽你的話的。”小晶期許地說。

我坐車回東莞,住所那邊是暫時回不了的,去找肥牛?我茫然無緒,當乘務員問我到莞城還是哪裡時,我不由自主地說了去泓公司所在的地方。我還是想看看她,哪怕是她不想見我,我偷偷地看一下也好。只要能看到她一眼,我才能決定我未來的方向。

我蜷縮在車裡,任憑它顛簸。外面下著毛毛雨,玻璃窗是朦朦朧朧一片,就像我的心情,灰暗不明。離開了小晶,我的心情又憂鬱起來。不時有冷空氣從車門縫嗖嗖進來,我冷得直打寒戰。從公司出來時,我就只穿了身上的衣服,根本沒有帶其他厚衣。在路上毛毛雨早就沾溼了我的外衣,讓我感到格外寒冷。

到了泓的公司門口,已經是下午,但她還沒有下班。我先到那些打工者的商業區買了一件廉價的外套,還是有頭帽的那種。我將自己整個厚厚地蓋上身上,然後我在馬路邊的小店坐著,等對面的泓出來,甚至不願吃晚飯。我猶豫了幾次,要不要給她打電話,告訴泓我來了,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