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錐心般地疼痛！阿華用掃把當做柺杖一拐一拐地扶我回去。

她問我要不要去看醫生，我強作歡笑地說，不用，沒事。阿華把我安頓好，又跑去買了跌打油幫我推著全身。見我身上青一塊瘀一塊，阿華黯然神傷！她又悶了幾隻熟雞蛋，幫我在嘴角上揉著消腫。

“小豐，我沒有那種能力！我以為自己可以讓你快樂，可以為你治傷，然而卻給你帶來更大的傷痛！你去找回你的泓吧，只有她才會讓你真正快樂！如果失去，你就爭取吧。做一回真正的男人，這才是我眼中的程小豐！”阿華邊啜邊泣地說！

“我太不自量力！我以為憑我可以改變你，誰知卻只會令你更頹廢！我看你天天借酒消愁，心裡多疼痛！我告訴自己，這不是真正的你，你總有一天會迷途知返！你會變回真正的程小豐！可是我究竟能為你做什麼？！”阿華在心碎傾訴著，靈魂已離她而去。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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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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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相伴重鑄志（8）

“我本想搞點小生意，擺個地攤，是為了讓你重新振作。我用小小的陰謀，故意說希望你能幫我，也就是幫助你自己，重建信心。可是我卻差點讓你被治安隊抓去！你為我跟人打架，我以為你緊張我，原來你只為了讓別人打！你根本不在乎自己！你太自私了，你怎麼捨得我為你難過，僅是因為我不是泓嗎？”阿華再也忍不住，在我身上號啕大哭了。

我感到自己太荒唐，太可惡，我竟是罪人。讓如此苦心愛戀的女孩子傷透了心！我很難過，可我卻已經沒有淚水，我的眼淚早給了泓。我渾身火辣辣的痛，那不是身上塗有藥油的痛，而是阿華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像釘子一樣深深釘進了我的心！

我甚至抬不起手，去撫摸安慰她。我只用我的手掌在感受她因痛哭而抽搐引起的一顫一伏的身軀。我像懷抱著一口古琴，琴卻在悲鳴！那是如遠山嗚號的詩句，那是如小河咽訴的曲調。而我是煮鶴焚琴的俗物，把所有美好的願景，美好的心靈，所有美好的情懷都統統毀掉了！

“阿華，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而我卻無力報答。你可以恨我罵我打我，我都樂意承受。不過，我告訴你，你所崇敬的程小豐，沒有變，他依然還在，他此刻就守在你身邊。我只是一時糊塗了，我迷失了。謝謝你喚醒了我。你是我此生再也忘不了的女人。我保證不了離不開你，但我可保證，我心裡永遠有你的位置。你是個內心比外表更美麗更迷人一百倍的女人！”我喃喃自語，彷彿不是對阿華說，而是跟另一個自己說。我的話像安眠曲，阿華如小孩子般，慢慢不再哭泣，只是有時會抽搐一下，然後就變得安詳。她，漸漸熟睡了。

然而我卻始終不能合上眼睛！萬物籟靜，此刻的我變得無比清醒。四周漆黑，我眼前卻分外澄亮！沒有酒醉時的迷離麻木與醉生夢死，沒有內心恐懼時的厭倦逃離與盲目空虛。那一夜，我長夜未合上眼，像枕戈待旦的勇士，靜待黎明。我找回了從前對失敗時所應有的感覺。那是多麼熟悉，那是多麼令人亢奮！

早上，天沒有亮，我就起來了。因為我根本就沒有睡，我洗浴一番，重新修飾儀容。感到自己有點滄桑，不過擺換了幾個角度，漸漸覺得鏡中的程小豐，精神奕奕，帥氣自信了。阿華還在酣睡如小貓，吐氣悠長。我在陽臺裡的廚房擺弄著幾款早餐。

等阿華起來時，她就聞到了粥的清香與煮蛋的誘人味道了。“好好品嚐，這些日子，讓你費心勞神。我是專門犒勞你的！”我請她坐到桌前，特意為她服務。

阿華忍不住開顏展笑：“不是真的吧？”“當然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