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是不可能的,不來上課會被扣分。
哈利認真想了想,可能是高爾克拉布兩個跟班離開了小馬爾福的緣故,那兩個大個子特別顯眼。
想到正在高沼地石堡做「英文家庭教師」的馬爾福夫婦,哈利以為德拉科·馬爾福還不知道自己父母的訊息,他雖然討厭這一家人,但是一個像自己一樣被學生躲開、嫌棄、敵視的小馬爾福孤零零站在那裡,哈利的心忽然軟了。
哈利厭惡把日記本丟進金妮坩堝的盧修斯,但是小馬爾福跟密室事件毫無關係。
今天的預言家日報還刊登了馬爾福夫婦準備逃到外國但是被食死徒追殺的新聞,編得像模像樣,就跟親眼看見的一樣。
哈利離開走廊,看起來像是要繞到噴泉池旁邊,他隔著廊柱快速經過德拉科身邊,含糊地丟下一句話:「報紙都喜歡胡說,不要相信,你的父母一定沒事。」
說完,哈利就急匆匆地往城堡外面沖,現在已經是傍晚了,這裡距離海格的小屋還有一段距離,他要在天黑之前趕回來。
德拉科什麼話都沒說,藏在袍子裡的手指握得更緊了。
——他看不起波特這個空有頭銜的救世主,平時沒有少嘲笑。
但今天德拉科忽然發現,波特的生活換給他,他做得不如波特。
海浪兇狠地拍打山崖,雪一樣的泡沫順著礁石滾落。
陰暗潮濕,又充滿了海腥味的牢房裡,一個頭髮鬍鬚結成團的邋遢男人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這裡是阿茲卡班監獄。
浪花拋來的海水落進牢房的窗戶,又沿著石縫流到鐵欄杆外面,然後水流忽然結冰,一個像是在水裡泡爛了的黑色斗篷飄了過來,結痂的手掌摸了一下牢房的門鎖,確認這裡的完整之後,又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隨後寒冷的感覺像是消失了,外面傳來了說話與走路聲。
每次魔法部來人,就會這樣。
鄧布利多看了看身邊的魔法部官員,後面還有書記員與兩個傲羅,其中一個人手持魔杖,穩定地維持著一個銀色屏障,像是一把大傘,又像一個半透明的罩子,把攝魂怪阻擋在外面。
「這不合規,鄧布利多,我必須說,西里斯·布萊克是個十惡不赦的狂徒,他炸掉了一條街,布萊克都是瘋子。」那個魔法部官員抱怨道。
「但是沒有經過審判,十二年前他被投入阿茲卡班的時候,沒有經過威森加摩巫師議會的宣判,這才合規。」鄧布利多提醒道,「就算西里斯·布萊克真的有罪,我們也得補上這個程式。」
牢房裡躺著的人毫無動靜,身上散發著難聞的臭味。
「他死了?」魔法部官員尖銳地問。
「沒有,他在呼吸。」
說話的傲羅是個黑色面板的巫師。
「金斯萊,先把門開啟,麻煩按住他,等會兒他可能有點激動。」鄧布利多說。
金斯萊·沙克爾點點頭,然後將那個穿著囚服的男人帶到了牢房門口。
囚犯抬眼望向他們,然後沖他們露出發黃缺損的牙齒,神經質地笑著。
「他已經瘋了。」魔法部官員皺眉,不願意靠近。
鄧布利多走到囚犯面前,囚犯的表情忽然僵住,然後又無所謂地笑起來,眼睛空洞。
鄧布利多拿出一張照片,這是他從韋斯萊家拿的。
韋斯萊家的生活照,幾個孩子笑著、打鬧,十分開心。
鄧布利多也不說話,就這麼捏著照片豎在囚犯眼前,魔法部的三個人都莫名其妙地看了看照片,沒發現任何問題。
「你這是在做什麼?審判的程式不是這樣……」
魔法部官員的話還沒說完,忽然囚犯一聲厲吼,按著他的金斯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