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裡錯了,可以告訴我麼?”夏添覺得有些好笑,聖人說過人孰能無過,但是聖人卻沒有教是不是所有的錯都可以原諒。
“第一,我走的時候留的紙條你可能沒有看到,這也是我從孟浩然哪裡知道的,我應該發個簡訊告訴你的。第二,我走的那幾天,都沒有聯絡你,害你擔心了。第三,”司陽宇頓了頓,看看夏添,又繼續說下去,“我沒有和你商量,就和別人訂婚了。但是相信桑奇奇也應該告訴你了,我不是真的要和她結婚,我只會和你結婚。”
“你也許是留了紙條,你也許確實是沒辦法聯絡我,你也許是有苦衷才要和別人訂婚,那麼我還有什麼理由責怪你呢?”夏添嘆了口氣,強忍住眼裡委屈的淚水。
“夏添,你聽我說。”司陽宇想去握夏添手,剛剛觸控到那冰涼的指尖,就被夏添躲開了,他卻執著的一把抓住了夏添冰涼的小手,緊緊握住。
然後他繼續說,“我的父親是個有錢商人的兒子,他年輕的時候喜歡上了我的媽媽,一個很普通的去城市打工的農村婦女。本來他們家人是不同意他們在一起的,但是我媽媽懷孕了,還生了個男孩,所以我們才能住進他家裡,名正言順。剛開始父親對母親很好,大概在我8歲那年,他就有了外遇,並且不顧我和母親的感受提出了離婚。她完全可以不答應的,但是那老頭,威脅說如果不答應就把我們趕出去,如果答應了就可以給我們一筆錢。”司陽宇的聲音開始有些顫抖。
“母親為了能養得起我,她答應了,然後我們拿著那筆錢離開了,住到了外婆家。結果第二天她就去跳樓了。”回憶到傷心處,司陽宇難以繼續下去。那血泊中倒著的母親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夏添沒有說話,只是用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背。
過了一會,司陽宇繼續說,“搶救是搶救過來了,但是變成了植物人。我一直都留在她身邊照顧她,但是到了該上大學的時候,我真的很想出去看看,所以一狠心就報了外地的學校。結果就在那個暑假,外婆去了。那如果我走了,就更沒人能照顧我母親了。就在那個時候我父親找到了我,他說他後來並沒有孩子,所以想找我回去繼承他現在的公司。他調查到我考上了Z大後,就和我交換條件,他幫我請人照顧母親,還贊助我所有的費用,也可以支援我先在這面創業,但是到時候他叫我回公司的時候我必須去,而且還得接受聯姻。”
司陽宇長長地呼了口氣,終於講完了一個很長的故事。
“所有,夏添,我真的得這樣做,我相信你懂。”司陽宇看向夏添,發現她終於抬起了頭,臉上早已佈滿了淚水。
他想去擁抱她,卻被她推開。
“不,司陽宇,我懂,慈母愛子,非為報也。我都明白,但是我還是不能。我有我自己的原則,我不會和已經訂婚的人糾纏不清的,所以在你答應了訂婚的那一刻,我們的關係就已經結束了。”夏添搖著頭,表情很堅決,淚滴順著臉頰滴在了肩膀。
“夏添,對不起,我知道是我讓你受委屈了,如果你現在不能接受,那請你等我好麼,給我三個月的時間,好麼?”司陽宇雙手握住夏添的手臂,搖著她的身體,看著她的眼睛懇求。
“司陽宇,你不明白,我們之間,不是時間的問題,也不是任何其他人的問題,我們之間的問題是你不夠坦誠。”夏添冷靜了一點才說。
“是,夏添。但是那些不好的過去都是我一直想要盡力忘掉的,我以為只要我努力,我就可以改變它們。我一直很努力,自己孤身一人創業,開了自己的公司,安了自己的家,我以為我可以開始新的生活,卻總要想起我已經把自己的未來、愛情給出賣了。如果我告訴你過去的這些,那就等於承認我選擇愛上你是一個錯誤。”司陽宇表情很痛苦。
“